蘇謹晨眼眶一熱,忙抽回擊臂,垂著眼悄悄搖了點頭。
“你要做甚麼?!”陳逸鴻33神采大變,刹時鬆開了她,“你若敢以下――”
“是,二哥。”陳逸庭鄙夷地朝陳逸鴻撇了撇嘴,跟上陳逸斐的腳步。
“你――”
陳逸鴻鬆了口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閒閒道,“爺本日還就要定你了,你能如何?”
蘇謹晨繫上領口的手一頓,忙轉過身,語帶哽咽道,“……是。”
蘇謹晨握著髮簪的手內心已經滿是汗水,她的手緊了緊,咬了咬牙道,“三少爺若定要苦苦相逼……奴婢彆無他法,隻能以死明誌……若薰戔戔一個賤婢,雖死尤不敷惜……隻是陳家夙來以仁厚治下,如果因奴婢自裁落得個刻薄下人的惡名,隻怕三少爺……也難跟家中長輩交代。”
隻聽“撕拉”一聲,蘇謹晨左邊袖子自肩頭處被整片扯下,光亮的手臂突然透露氛圍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陳逸鴻也頓時看直了眼――冰肌雪膚之上,嫣紅守宮砂鮮明如血。
陳逸斐和陳逸庭已經並肩走了過來。
已經棄的親,我隻能說聲抱愧了。
“本日之事,我看在祖母的份上,且先這麼算了。如有下次――”陳逸斐聲音一頓,隻冷冷地瞥了陳逸鴻一眼,沉聲道,“便是有天王老子說項,二哥也毫不姑息――還請三弟務必牢服膺住。”
“叫我說,像如許不知尊卑的賤人,就該當眾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蘇謹晨內心繃著的弦驀地斷裂,又被陳逸鴻甩出,目睹腿下一軟就要跌倒,卻不想被雙有力的大手拖住。
“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