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管放心……那守宮砂還在呢。”郭嬤嬤低聲回稟道。
“你在我跟前服侍了大半輩子,我還不曉得個你?”老夫人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反正都是定下的事兒,我也懶得操那份閒心了。”
“瞧您這話說的,”郭嬤嬤不由笑道,“如何著也是二少爺跟前服侍的丫頭,要真選個燒糊了的卷子,哥兒夜裡豈不得發惡夢?”
“您這可真真是冤枉奴婢了。”郭嬤嬤苦著臉故作委曲道,“奴婢這輩子旁的不敢說,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您如果信不過,趕明兒我便讓青山辭了庫房的二管事,也免得您內心嘀咕我――”
陳逸鴻像是聽到了甚麼天方夜譚,莫名其妙地掃了她一眼,“自重?!就憑你個從家姬館出來的賤婢也配叫爺自重?!”他冷聲嗤笑,“你覺得被老二睡了一夜,山雞就變成金鳳凰了?!爺奉告你:做夢!爺是見你長得還算可兒,美意想汲引你,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老誠懇實把爺服侍好了,爺一歡暢,指不定就問老二要了你,讓你今後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你如果不識汲引――就算你攀上了老二,爺也有的是體例治你!”
然後我羅裡吧嗦說地這麼多,實在就想講一件事。。。
另一邊,小丫頭引著蘇謹晨才走出去冇多遠,便有熟悉的蜜斯妹過來找她打絡子。
卻說剛纔嬤嬤來叫她的時候,蘇謹晨內心七上八下,一起上隻想著待會兒見了老夫人要如何應對,也未曾留意這路是如何走的,此時一小我走在偌大的內院,不由就迷了路。
“你也不消淨拿些調皮話哄我……”老夫人不由被她的話逗樂,指著她笑罵道,“你們家青山才叫斐哥兒保舉當上管事,你便跟他合著夥誆我……隻當我老胡塗,甚麼都不曉得呢!”
“臭娘們兒,你他孃的活膩歪了是不是?!”陳逸鴻忍著疼,咬牙切齒道。
蘇謹晨站在樹下暗自揣測,想著是不是該找小我問問……腰際俄然伸過一隻大手。
那小丫頭利落地應了一聲,指著前麵跟蘇謹晨道,“……你一向走,過了這條甬道,再轉過假山迴廊……很快就到了。”
老夫人點點頭,慢悠悠道,“看著倒是個靈巧的,也知書識禮……”她沉吟了半晌,才皺著眉頭遊移道,“隻是……標緻得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