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這纔想起來:因明天陳逸鴻大朝晨就過來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便打發陳思媛本身去玩了。
“你現在是好了,孩子們個個都大了,每日含飴弄孫……”
“誰說不是呢?”陳老夫人感慨,“如果見著有合適的女人,你也記得給說和說和……不拘甚麼家世家世,隻要人長得端方,能讀書斷字……”陳老夫人不覺又歎了口氣,“總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兒……”
杜老夫人笑道,“媛姐兒這遭落了水,怕是衝撞了甚麼。如果然有……也得我們這些命硬的老東西才鎮得住呢。”
杜老夫人不由笑了,“你也彆光說我,你本身個兒還不是一樣?幾個侄孫子侄孫女也是個頂個的好……”
………………
說話之間,外頭有個小丫頭慌鎮靜張地跑出去回話。
“回……回老夫人的話,剛,方纔三蜜斯掉池子裡了……”
杜老夫民氣領神會,暖和地笑了笑,道,“斐哥兒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小就比普通的孩子有主張,你急也急不來……”
陳老夫人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愁的是甚麼……”
“人已經救下了……就是受了驚嚇……現在二少爺的敬自齋……”
杜老夫人不由笑了,深覺得然地點了點頭。
陳老夫人嚇了一跳,“騰”地就站起來。
陳老夫人雖心繫陳思媛,可又感覺她們兩個長輩一起去看個長輩老是不當,遂婉拒道,“她一個小孩子家家,哪受得起這個?”
約莫是太嚴峻了,小女人被門檻絆了一下,狼狽得很。
常日她每回過來,那小丫頭都陪著祖母,粉雕玉琢,靈巧敬愛得很,她看了也歡樂。
陳老夫人不覺得然地擺擺手,“現在是老邁媳婦兒管家,我也懶得吱聲……她們跟咱當媳婦那會子――但是大分歧咯。”
陳老夫人想想也感覺有事理,遂不再推讓,點頭道,“那我們就一同去看看吧。”
陳老夫人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外頭如何的了?一點兒端方都冇有!”因轉向杜老夫人,無法道,“叫你看笑話了。”
因而叫過個一邊服侍的丫頭,正想打發她去看看陳思媛現下在做甚麼,俄然聽到門外一陣吵嚷。
杜老夫人笑著點頭,“這個天然,我都記取呢……”她看了看,又問,“今兒個怎的不見媛姐兒?”
陳老夫人提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來,忙雙手合十,對著案上供著的菩薩唸了句阿彌陀佛。
陳老夫人正坐在羅漢床上,跟忠勇侯府的杜老夫人――自幼一起長大的閨中好友說著話。兩人當年接踵嫁入都城,一起上相互攙扶,是以這麼多年兩家走動仍非常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