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晨一個踉蹌，幸虧有靠得近的琴師扶了一把纔不至跌倒。蘇謹晨勉強站定，對著一眾歌姬低聲下氣道，“對不起諸位姐姐，是我先前粗心了，若熏包管――”

“嗯……”蘇謹晨垂下視線，輕聲道，“明天是我長姐的祭日……那首曲子……”她聲音一哽，“也是她疇前最喜好的。”

“如何搞的……”

蘇謹晨不由被她誇大的神采逗樂，抿嘴笑了笑，打趣道，“此次難不成又是芳嬤嬤屋裡的點心？”

蘇謹晨嚇了一跳，忙站起來，嚴峻道，“你……你把穩著點啊！”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棱灑在室內的古琴上。

“你必定想不到！”綠蘿對勁洋洋道，“這但是我們平時吃不到的好東西！”她說著湊到她耳邊，“我讓東廚阿誰阿落給我捎的肉包子！有兩個呢！”

蘇謹晨搖點頭，“還差一個時候冇彈完……”

“哎。”綠蘿暴露個天真的笑容，從速應了一聲，順手把油紙包放在琴案旁，又把雙手在衣服兩側來回蹭了好幾下，才謹慎翼翼地拿了一隻起來。

“這個……我能不能看一下啊？”

“哇，做得好精美……跟真的一樣！”綠蘿嘖嘖道，“如何平時都冇見你戴過呢？”

蘇謹晨揉了揉酸澀的手臂。

“管他呢，吃飽了再說！”綠蘿拉著蘇謹晨在琴案前坐下，歡暢地從懷裡取出個油紙包，在她麵前晃了晃，“我這裡有很好吃很好吃的東西哦！”

“肉包子？”蘇謹晨一愣，“你竟然連這個都能弄到？！”

她回過神，斂住眼底的水色，忙站起家，不住地報歉：“對……對不住，對不住盈雪姐姐，我剛纔……”

“就是啊，害得我都跟不上調子了……”

“是你的麼？”

“冇乾係的……”蘇謹晨苦笑著搖點頭。

“……嗯。”

“你如何不走正門？如許也太傷害了。”雖是一樓，可摔著也不是玩的。

一聲輕呼打斷了蘇謹晨的深思，她不由朝那聲音泉源看去。

“姐姐吹吹就不疼了。”蘇謹芸和順地笑了笑，捧起她的小手在嘴邊悄悄吹著，“等晨兒將來學好了琴，跟姐姐合奏好不好啊？”

芳嬤嬤看到大師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沉吟了半晌，才麵無神采道：“若熏，現在去琴房把這首《采蓮》彈上三個時候――彈不完不準用飯。”

……那聲音不住在耳邊迴旋，一聲一聲，彷彿把心也戳了個血洞穴。

內裡悄悄躺著一對鏤雕的白蘭花玉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