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她身上的裘衣自肩頭滑下,落到地上。
蘇謹晨轉過甚敏捷拭去臉上的眼淚,倉促地站起家道,“奴婢方纔失禮……請二少爺恕罪。”
蘇謹晨慌亂地垂著眼睛點點頭,快速地對著他福了福身,便頭也不抬地朝著墳場深處走去。
………………
她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本日……還是奴婢頭一回前來拜祭長姐。”她說著,不由紅了眼眶,停了好半天,才勉強哽咽道,“二少爺大恩大德,奴婢銘記於心。”
幸虧,蘇謹晨冇有讓他們等上太久。
長長的睫毛蓋不住眼底的青烏,巴掌大的小臉被秀髮遮得隻剩小小的一溜,慘白得幾近透明。
外頭駕車的青岩握住韁繩的手不由一抖――要不是深知自家主子為人,他的確要覺得蘇謹晨這是被陳逸斐非禮了!
裘衣上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檀香。
“彆怕,隻是個夢……你隻是做了個惡夢。”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安撫。
陳逸斐微怔,部下認識握緊。
青岩縮了縮脖子,轉頭對著車廂撓了撓頭,假裝冇聞聲似的回身持續趕路。
陳逸斐皺起眉頭。“此事如果冇有真憑實據――”
他明天的本意,原是想讓她歡暢的,如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乃至都搞不清楚本身究竟是那裡做錯了。
馬車又跑了約莫半個多時候,才終究停了下來。
馬車持續顛簸前行,少女的臉垂垂貼到本身膝上……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