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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甚，凝睇著她微紅的小臉，直到確認她真的睡著了，才又拿起樹枝，聚精會神地在地上畫了起來。他謹慎翼翼，恐怕幅度太大，驚醒了女孩。隻是寥寥幾筆，女孩嬌俏的笑容就閃現在麵前，她有一雙會笑的眼睛，有一對小小的酒渦……男孩扔了樹枝，謹慎地把女孩攬在懷裡。月光悄悄地灑落，他悄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可我瞧著如何怪怪的？”小恩子摸摸鼻子。“連你也這麼陰陽怪氣……”

夜已經深了。明天趁著歡暢，早晨晨夕閣裡的世人都喝了點酒沾沾壽星的喜氣，這會人散了，夕顏卻俄然感覺身上難受了起來。她隨便披了件衣裳，在窗前站了一會，像是想起來甚麼，因而又一通翻箱倒櫃，找出個小小的檀木盒子。內裡放著件繡工精彩的小孩肚兜。她把肚兜拿出來細細看過，這算是她最對勁的一件作品了吧。夕顏苦澀地笑了笑。肚兜都繡完了，真的該放下了，是不是？眼睛不經意劃過盒底，一個小小的胭脂盒孤零零地躺在內裡。

夕顏內心一緊，把肚兜又塞歸去，蓋上了蓋子。

男孩哼了一聲，也不回話，持續在地上劃著。

“呸呸呸，剛出了正月，甚麼死啊活的。”小恩子忙朝地上吐了幾口口水。“你乾嗎去呢？”

“允恒真比我對你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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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過了多久。

“我不去。”男孩順手拿樹枝在地上隨便劃著，“我要溫書，阿瑪過幾天又要查抄我的功課了。”答不上來可死定了。

“哦，”女孩神采一黯，還是笑著點頭道，“那好吧。”

樹下，女孩倚在男孩身邊，“黎軒哥哥，我們明天去捉蛐蛐吧。”

“她過得可好？”黎軒咬緊牙關。

”冇事兒，我腦筋好使著呢。“他倒安撫起她來。

“不乾嗎。”夏霜驚魂不決，不耐煩道，“你如何還不走？”

小恩子等了一盞茶的工夫，也不見黎軒再說一句話。人剛有點鬆弛下來，俄然聽黎軒問道，“你說……那幅畫，她喜好不喜好？”

“她……再冇說彆的？”黎軒啞忍著問道，神采已經丟臉到了頂點。

“那裡怪了！”夏霜瞪了他一眼，“格格現在身子好了，人也高興了，我瞧著再好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