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聽了嬤嬤回稟，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待蘇謹晨穿戴好了被重新領上來，二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比先時多了幾分寬大馴良，隻幽幽歎了口氣，惺惺作態道，“我原見你這丫頭生得溫婉斑斕，又知進退，心中非常的歡樂，這才放心把你們二爺拜托給你，然你卻鬨出如許的事來……實在，實在讓我好生絕望。”

李嬤嬤幾不成見地皺了皺眉頭，忙不動聲色地迎上來，“這大冷的天，兩個哥兒如何來了……快進屋吧，屋子裡――”

李嬤嬤跟韓嬤嬤對視了一眼，“扶女人起來。”

心下頓時又冷了幾分。

二夫人聽了不由點頭，“這體例好，”因叮嚀道，“便照這個辦吧。”

一下，兩下，三下……

李嬤嬤訕訕住了嘴，忙朝一旁個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心領神會，悄無聲氣進了屋裡。

兩個女孩蹙了蹙眉，冷靜退回了原處。

“統統都是奴婢的錯……”蘇謹晨攥緊袖中的雙手，“……是奴婢孤負夫人期許……求夫人懲罰。”少女聲音軟軟糯糯，帶著欲語還休的委曲，彆說男人，便是她聽在耳中，都覺著有些不忍。

少女的身材已凍得生硬，一個起家的行動都做得非常艱钜，最後好歹靠著臂上傳來的力量，強忍著撐起麻痹的雙腿。

“是。”兩個嬤嬤領命下去。

蘇謹晨被丫頭帶去了耳房，二夫人卻就查驗的體例犯起了難。

一旁默不出聲的個圓臉嬤嬤姓韓見狀不由上前，笑嗬嗬道，“奴婢倒是曉得個彆例，夫人如果覺著可用，無妨一試。”

“彆碰我！”蘇謹晨冷冷拂開小丫頭的手，“我本身來。”

…………………………

陳逸斐的目光卻像刀子一樣擲過來。

那韓嬤嬤應了聲是，恭恭敬敬地解釋道，“這體例也非常輕易――需在恭桶裡鋪一層細香灰，讓女子脫了褲子坐在上麵，隻要用雞毛撣子又或是其他甚麼東西撩她鼻孔，刺激她打出噴嚏就成。女子若還是處子之身，高低未通，那香灰天然紋絲不動；如果香灰吹散了……則是已經經了人事的。”

二夫人皺了皺眉頭，不喜道，“到底是斐哥兒身邊的人，如果這般，會不會太粗鄙了……且我剛纔見她那言之鑿鑿的模樣，所說應當都是真的……”

不消半晌，少女的噴嚏聲如願以償地在耳房裡響起。

“隻探手出來，也非常便易。”李嬤嬤道。

“女人……”

蘇謹晨點點頭，勉強朝他扯出一絲生硬的笑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