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娘。”兩人低著頭畢恭畢敬道。
“這事的確是盈雪有錯在先,不該偷偷換了她的藥,但是她的用心也太險惡了……她如果恨我,想我丟醜也就罷了,可這事乾係到我們全部鸝鶯館的姐妹,也乾係到秦娘您的名聲啊……盈雪實在是氣不過,纔去找她實際……可她竟然還要抵賴,我情急之下跟她吵起來……”杜盈雪說著眼眶紅了,可又不敢哭,“秦娘,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您必然要信我……”
一聲嗬叱嚇得杜盈雪忙鬆了手。
“是……幾近每天都是女人喝完藥我才端了碗歸去……”
“盈雪,你剛纔都聞聲了。你另有甚麼話說?”
想當她的敵手――她還不敷格。
“你們在這兒拉拉扯扯像甚麼模樣?!”
“還嫌丟臉丟得不敷麼!有甚麼要說清楚的,到我房裡說!”
明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本來清澈敞亮的眼睛裡此時卻蓄滿了淚水。
“若熏,盈雪說的這些但是真相?當真是你在藥裡動了手腳成心要讒諂她?”
秦娘揮了揮手,表示丫頭帶青青下去。
蘇謹晨嘲笑著想甩開她的手,“我行的端做得正,你想說固然說去,我還怕了你不成?”明顯是杜盈雪理虧在先,她就不信她敢把事情鬨大……
秦娘想了想,果然叮嚀了個丫頭把青青叫過來。
“你對不住的不是我,是若熏。”秦娘一臉正色。
“我……我……”杜盈雪尷尬地快哭出來。她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是如許――莫非滿是她本身多心,韓若熏真的甚麼都冇做不成?可她如何都感覺不對勁。
杜盈雪被蘇謹晨倒打一耙,一時也是百口莫辯,苦不堪言。
“你可奉侍女人喝藥了?”
“秦娘。”蘇謹晨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主動說道,“從我入館以來,館中姐妹都待我很好……隻是不知為甚麼……”她說著,眼眶又是一紅,“幾次獲咎盈雪女人……前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已接受了罰,也支出代價,明天當著秦孃的麵,我也想說一句,”她目光竭誠地望向杜盈雪,當真道,“還請盈雪女人今後高抬貴手,放我條活路,我隻想安循分分地操琴,真的絕無他想。”
“我一早就說了,你若不肯意在館裡待,我也斷不會難堪於你……”
秦娘狠狠剜了杜盈雪一眼,走到蘇謹晨身邊,拍拍她的手,親熱地說道,“我曉得你是個好孩子,脾氣最是刻薄,本日這事我也會給你個公道,你放心――杜盈雪今後要再敢招惹你,我第一個不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