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人的環境……倒是有些特彆……”蘇謹晨支支吾吾道,“我也是偶然入耳人提起……說她疇前……跟三少爺……似是很有些淵源……”
蘇謹文雅地把茶奉上,葉離忙伸手接過來。
兩人客氣了幾句,葉離才告彆分開。
葉離聽了不由點頭。
這二少爺到底是個甚麼意義?如果成心,乾嗎把喜好的女人送到鸝鶯館不聞不問,如果偶然……這時不時地派人來看望又是甚麼事理?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守宮砂”形同虛設,也就怪不得有人想渾水摸魚了。
蘇謹晨倒茶的手一滯,淡淡笑了笑,“是九兒跟你說的吧?不錯,確切是她。”
三少爺但是個“多情種”……
“明天我要說這事兒……本來不該再費事葉大哥,隻是我在這府裡並不認得其他能說得上話的人,以是少不得……”
………………
“也是她。”蘇謹晨雲淡風輕道,“不過葉大哥應當也已經傳聞――”她抿唇壞壞一笑,帶著幾分小女孩特有的滑頭玩皮,“她可冇占到我甚麼便宜。”
一眾歌姬舞姬們都在前頭的戲台子上排練,蘇謹晨房裡卻來了位客人。
蘇謹晨含笑接過來,道了聲謝才翻開。
陳家治下鬆散,家姬館中的女孩俱是清明淨白的處子之身。館中更有條不成文的端方:每年例行查抄女子貞操,以防族中有不成器的後輩縱情聲色,遲誤了學業。先時便曾有歌姬跟小廝私通,厥後因守宮砂消逝敗露。女子害羞他殺,小廝也被重打五十大板,當場斷氣身亡。
“女人但說無妨。隻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必然義不容辭。”
“……芷蘭……她還好麼?”
“女人的意義我明白了,這事……確是不容小覷。我歸去便會稟報大人。”他想了想,又問,“杜盈雪這名字聽著倒有些耳熟……但是先前曾跟你有過間隙的那位舞姬?”
葉離深思了半晌,才遊移道,“那高管事當真如此大膽,敢對鸝鶯館的女人動手……就不怕陳家的家法麼?”
本來還是個愛彆扭的小女人啊!
“是啊。”葉離笑了笑,雲淡風輕道,“二少爺讓我給若熏女人送些東西,打攪了。”
若這姬子一早就跟他……
“不過是我看不慣姓高的做派,”蘇謹晨的部下認識地拂過一旁的錦盒,垂下眸子,淡然道,“跟杜盈雪本人並無多大乾係。”想救人的也不是她。
葉離因而亡羊補牢道:“女人讓九兒傳口訊給我,說是有事情讓我幫手,不知是甚麼事?可還跟前次那安神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