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庭不由感慨,“祖父活著時便常說,我們幾兄弟當中就屬二哥資質最高……”
待拜祭之事畢,世人才隨老夫人移步園中水榭撫玩歌舞。
“老四開口!”陳逸然冷聲喝道,說著歉意地朝陳逸斐笑笑,“這小子酒量淺得很,幾杯黃湯下肚就胡言亂語,你彆見怪。”
轉眼間就到了中秋佳節。
“大哥言重了……”陳逸斐臉上神采淡淡的,“自家兄弟,冇甚麼怪不怪的。隻是蘇蜜斯已經香消玉殞,我們還是留點口德,莫要壞了人家名聲纔好。”
陳逸鴻冷哼一聲,不平氣地轉過甚去。這才驚覺火線歌舞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同桌的長房長孫陳逸然神采冷酷,隻順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問道,“你也不消不平氣……現在連老四都這般長進……你來歲秋闈可有掌控?”
陳逸斐不由側目,驚奇道,“三弟一心讀聖賢書,怎會對這些曉得得一清二楚?”
四少爺陳逸庭跟二少爺陳逸斐坐在祖母左手邊最末端的位置。
陳逸庭不美意義地笑了笑。他本就長得有些孩子氣,笑起來更加像個大男孩普通內疚敬愛,“跟二哥比還差得遠……先生頗推許二哥的《陳書論》,還每常拿來訓戒我們……”
家姬館中女孩早已在戲台上籌辦,此時見世人紛繁落座,一時之間,琴瑟笙簫齊鳴,樂聲飄飄,綵衣嫋嫋,喜樂非常。
“傳聞……已於數月前在天香樓吊頸他殺了。”陳逸鴻一邊說著,目光卻一錯不錯地緊盯著他。
丫頭們魚貫而行,說話間就已經把其他幾桌清算潔淨,並給四人換了新的席麵。
陳逸斐讚成著點點頭,笑道,“你能說出如許一番話,可見是真的長大了。”
“我便是再清楚,又怎比得過二哥?”陳逸鴻嘲笑道,“二哥隻怕連她身上幾根汗毛都數得――”
八月十五一早,大老爺陳進揚領著一眾兄弟子侄到祖宗祠堂行朔望之禮。
陳逸然亦含笑朝他舉了舉杯。
“本來是她……”陳逸斐點點頭,淡淡勾了勾唇,“我跟這位蘇蜜斯隻要一麵之緣,一時想不起也是不免的。”他想了想,才漫不經心問,“她如何了?”
他一肚子火本就無處宣泄,此時見狀正想要借題闡揚,卻忽聽得一陣極其縹緲空靈的聲音似是從遠處傳來――
陳逸庭跟二堂哥說著話,“……隻是能讀會背也算不得甚麼,凡事總要有本身的觀點,纔是學懂學會了。”
陳逸庭神采一斂,有些嚴峻地看向陳逸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