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嬤嬤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水,掌心粗糲的老繭使得她不由皺起眉頭,昂首看了一眼天氣,姚嬤嬤轉頭看向雲氏道:“太太堆棧裡的貨色都盤點完了,時候不早,我們也該歸去了吧。”
雲氏點了點頭,又算了算明天的進賬,拉著家禾的手起家。
秦顯苦笑:“你倒是聰明,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能猜出這些,此事我也說不好,但歸正,我不感覺景王是真的用心要抨擊你父親。”
雲氏刹時會心,忙命姚嬤嬤將家禾帶出去玩,家禾如何肯乾,應拉著她的胳膊就是不肯放手,文二爺冇法,隻好麵紅耳赤的說:“顯哥兒說這些天景王新收了一個姓穆的麵首,那人恰是得寵的時候,想來,也應當得空顧及咱家欣兒。”言罷,還心虛的看了一眼女兒,彷彿恐怕對方問出甚麼是麵首的話來。
――來自糰子君圓潤的祝賀。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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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晚了,會是甚麼人上門?
文二爺頓了兩頓,彷彿有些難以開口,目光瞟了一眼女兒。
誰知家禾卻奸刁的眨了眨眼睛,笑道:“孃親不出去看看,萬一是筆大票據呢?”
誰知對方冇心冇肺的笑著答覆:“是啊,既然都已經攪了你的樂律,又差點弄斷了你的琴絃,你如果連話都冇聽到,豈不是更不劃算?”
夜幕淹冇瞭如火的落日,轉眼間已是月上柳梢。
“哦?是甚麼事?”雲氏和家禾都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
“你啊……”看到家禾笑得一臉狡猾,秦顯從她一開口就明白這丫頭在欺詐本身的,不過……既然她肯操心機來套本身的話,何必不讓她如願呢。
聞言,雲氏心念一動,忙號召姚嬤嬤去前堂,又將關了的店門重新翻開,隻見外頭站著的矗立身影,恰是文二爺。
家禾雖不是個樂癡,但也好不了多少,風風火火的闖了出去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按在秦顯的琴上。
秦顯見她神情不幸,不但也有幾分動容柔聲安撫:“你放心,我也見過景王幾次,他此人做事一貫講究回報,絕對不會做這類無謂的抨擊之舉,或許他這麼做,有自保之意也未可知。”
吃好喝好!
月色的清輝順著富強的樹冠傾瀉,在空中投射出一道道班駁的影子,樹下,少年望著麵前少女得逞的笑容,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清風徐過,那輕按在琴絃上的手混亂了箏音,同時也亂了少年的心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