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夫人話還未說完,就被五太太笑吟吟的打斷:“老太太這話理就歪了,大哥每天在織造府公事繁忙,哪能是說回就回的,再說了,我和嫂子們每天煩您還嫌不敷麼?要真是如許,乾脆明兒讓二哥買個巴哥返來每天在您耳邊叨叨,到時候您怕是躲著還來不及呢。”
“不是說還要再等半月麼,事情已辦好了?”在文家禾晃神的時候,文華已經躬身請了安,恭敬立在一旁聽文老夫人問話。
文二爺咳嗽兩聲,俯身抱起女兒:“你啊,皮猴兒似的。”言語間彷彿抱怨家禾的多事。
“你可比你大哥要孝敬多了!”文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如有若無的瞟了眼雲氏,抱怨道:“一每天人影都瞧不見一個……”
家禾充耳不聞,隻是盯著那早已被刁氏扣上的木盒,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如果她冇看錯,那底子不是甚麼淺顯的石頭,而是雞血石中有著雲紋最為寶貴的一種。
文老夫人忍俊不由,拍著扶手哈哈大笑:“可貴見你吃癟,老二這東西買的甚妙!甚妙!”
“難為你還惦記取,我這一把老骨頭用了也是華侈,臨時給她們這些小丫頭拿去解悶兒吧。”言罷還摸了摸身邊坐著的二女人和六女人的小腦袋,一臉慈愛。
世人都不由得將目光投注在盒中,目睹文華袖長的手指今後中取出一個通體碧綠的琉璃酒盞來。
“子陵!”二太太雲氏低叫一聲,目光癡癡的流連在那張朝思暮想的俊顏上,白淨的臉頰浮上一抹鎮靜的紅暈。
聽到此處,雲氏長舒一口氣,正暗自光榮夫君麵麵俱到,卻忽見麵前飄過一抹水粉,本來是家禾從身後跑了出來。
“我瞧你這回另有甚麼話說。”文老夫人對勁的點了點頭,又對文二爺讚道:“你做事速來殷勤,晚些時候你且去我書房一趟,我另有事要同你講。”
大太太見了立馬笑道:“前兩天從我那兒順了塊硯台,現在又得了石頭,素孃的愛好,公然跟彆個分歧。”
見狀,文家禾斂眸,在心底輕歎,關於文家這位脾氣背叛的二爺,她宿世早就有所耳聞,想當初還為此非常氣了一陣,設想不出天底下怎會有如許冇有擔負無私無恥的父親……百般思路齊齊湧上心頭,文家禾咬唇,眸光悲憫的看向坐在身邊的雲氏,這個固執純真的女人,此恐怕是都未看清那人和順背後的對付。
“我當是甚麼,本來不過是個酒盅,嘖嘖……我說二哥你莫不是原想著‘買櫝還珠’不成?”刁氏指著那紫檀木雕花的禮盒,半掩著口笑,滿臉促狹的看著文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