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季元衡站起來向李雍施禮:“是我們季家對不住你。”
臨走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哥哥掉眼淚,那是因為要分開她而傷悲。
季元衡道:“你放心父親、母親都很好,母親前些日子生了場病,現在已經好轉。”
季嫣然望著兄長臉上的怒意,當即道:“都是我不對,我想要查父親的案子,以是……”
季元衡隻感覺一股大力將他扶起來,緊接著他對上李雍那雙清澈的眼睛:“舅兄,您有冇有做錯過事?有些錯甘願被罰也不肯承認,就算倍受波折也不會低頭,隻要受過磨礪將來才氣挺直脊背,但是有些錯情願支出統統去彌補,就算丟掉性命也在所不吝,我這三年對嫣然的不對,如果能用平生去彌補,那將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想到這裡季元衡道:“你們進屋裡來。”
“舅兄。”
卻冇想到統統出乎他的料想,李雍不但冇有耍心機,反而在他麵前畢恭畢敬地要求諒解。
“哥。”季嫣然哽咽地喊出聲,上前幾步伸脫手就抱住了麵前的人。
大舅兄也不是那麼好亂來的吧~
季嫣然泣不成聲,隻感覺哥哥那雙大手不斷地撫摩著她的頭頂,然後用沙啞的聲音道:“我們家的囡囡長高了,也更標緻了,如果父親和母親看到定然會歡暢。”
季嫣然明白了兄長的企圖,父母和兄長是看了正主寄疇昔的信,曉得正主抱定決計會與李雍和離,以是就擔下統統的罪惡……何嘗不是在保護她。
“我不是你舅兄,”季元衡道,“冇有與我家mm拜堂結婚,三年裡也冇有將她當作妻室,這門婚事做不得數。”
‘圓的扁的都不曉得’,他的舅兄還真是毫不避諱對他的討厭,李雍哈腰一揖拜下去:“舅兄,這三年都是我的不對。”
不自發的鼻子一酸,眼睛中有熱流滴下來,這一次她不消在正主影象中尋覓,她就曉得此人是誰,因為她們早就變成了一小我。
季元衡不等季嫣然再說話,就目光一沉道:“你們兩個到底是如何回事?”
莫非李雍真的喜好上了mm?就算是如許也不可。
她的影象就是她的,她的親人也是她的。
季嫣然從棺材爬出來的時候冇有驚駭,救他的時候冇有畏縮,到京中為釋空法師昭雪的時候冇有泄氣,一向都是固執地站在那邊,這一次她卻哭得一塌胡塗,隻要這一刻她才氣釋放心底的情感。
季元衡冷冷隧道:“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如果不是我父親被放逐,這門婚事定然做不成,這是嫣然的錯,我們季家會認錯,這三年你冇有做錯甚麼,不要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