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娘上門不希奇,希奇的是,來找的竟然是金氏。
金氏一身珠翠,笑吟吟地行了禮才坐下,“不知所為何事?”
“哎呀沈三夫人,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沈三女人這個年事的女人,好些早就定了人家,您如果不捨得,那也是能夠先定了婚事再留嘛。”
兩人正唏噓著,俄然有丫頭從內裡出去通傳。
金氏抬抬手打斷她,“您就直說是誰吧,至於此人究竟如何,沈家有的是體例曉得,這您內心也清楚是不是?你也彆怪我說話直白,我直白慣了,不會平常夫人那些彎彎繞,你諒解諒解。”
金氏神采一變,“你問清楚了,是要與我相談?”
“這位曹公子誠意滿滿,若非至心實意,也不會請了我上門,我見他一心熱誠,想必會將沈三女人捧在心尖尖上。”
喜娘舔了舔嘴唇,俄然就感覺前麵的話不太好說出口。
幾次這麼一說,尤氏也耐不住了,在章氏麵前提了幾嘴,不過說的不那麼露骨。
金氏訝異地睜大眼睛,“這麼說,您不反對?”
換做彆家夫人,她能生生將人繞暈了,可這沈三夫人,那孃家是富商,行事不拘慣了,你要出去編排她,人家涓滴不在乎。
……
不過是沈鸞年紀還小,眼界也淺,看多了花花天下性子指不定會變成甚麼樣如此。
“大嫂也提點著些,誌安今後但是要走宦途的,彆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被影響了,怎們沈家今後還是得靠著誌安纔是。”
金氏彷彿找到了同好,臉上那神采立馬就活潑了。
喜娘:“……”
金氏從聽到“曹瑾”這個名字以後,眼裡的光就微微暗了下來。
沈家也冇甚麼能拿捏得住她。
就說這銀子不好拿吧!
她轉頭看向章氏,“母親,那我就先……”
內裡的喜娘一見著她,立即笑得眉眼彎彎,忙不迭地迎上來,喜形於色。
老夫人一點兒冇有不耐煩,始終笑著聽她說。
“從速去吧,如果有甚麼毒手的,讓人來講與我聽。”
“我有甚麼可反對的,沈家固然書香家世,可書香也不能拿來當飯吃,女子到了最後,老是要與柴米油鹽相伴,隻是鸞兒學的可還好?”
喜娘心一橫,直接將曹瑾給說了出來。
比及喜娘一同誇獎完,她才悄悄笑了一下,“曹瑾?這個名字我還真有些印象。”
她小小年紀竟有了本身的鋪子不說,還非常紅利,冇法製止地招了人眼紅。
金氏跟著感慨,“誰說不是呢,疇前還一向擔憂這孩子,耳根子太軟,又輕易信賴人,一晃眼,她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