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清抓住他的手:“拿……”
薛雲清恨不得撕爛他這張嘴:“放屁!”
嚴冠玉感喟一聲:“皇上傳聞你偶然與我結婚,給我連下數道聖旨催促,就連皇後也給我施加壓力,他們倆說我歸正孤家寡人,死也就死了,不會讓家人痛苦,總好過讓那些拖家帶口的大臣出去,那些人一旦出事,就是百口全族的哀思。”
嚴冠玉卻俄然笑起來,眼神炙熱得幾近能將人烤化,柔聲道:“雲清,你在迴避題目,你不敢答覆,因為你喜好我。”
薛雲清怒瞪他。
薛雲清被他握住的手微微顫抖,扭頭避開他的視野,冷著臉道:“不要再白搭心機了,我不會承諾的,你現在位高權重,甚麼樣的人要不到,又何必在我這個瘸子身上華侈時候?”
媒人都快哭了。
薛雲清目光有些失焦,手腳一片冰冷,好半天賦開口:“甚麼時候走?”
薛雲舟儘力將目光聚焦在他臉上,欲言又止,終究一個字都冇說。
一陣堵塞般的沉默以後,嚴冠玉暴露一個苦笑:“聘禮送過來,我就不拿歸去了,明天我再來。”
薛雲清僵住,身上的火刹時被一場大雨澆滅,渾身都透著*的冷意,他看向嚴冠玉,與對方黑沉沉的目光相對,等閒就讀懂了此中的諸多不捨:“……甚麼意義?”
嚴冠玉第一次見到他這類癡鈍又犯傻得敬愛的模樣,欣喜若狂,順竿爬地又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
薛雲清笑了笑,有些自嘲:“每次跟我說話都要蹲下來,你不累嗎?”
嚴冠玉乾脆將他一把抱起,唇舌還是相連,難捨難分,又後退幾步坐到床沿上,讓他坐在本身腿上,就著這類極度含混的姿式持續親吻。
嚴冠玉手僵在他臉上,再也笑不出來:“為甚麼?你明顯內心有我。”
嚴冠玉掌心緩緩移到他後腦勺,手指微微減輕力道,彷彿下一刻就要親上去,卻又禁止著冇有任何行動,隻用目光在他臉上巡查,每一分每一寸地遊移,珍而重之:“你問我喜好你甚麼,我很難說得清,每一處長處,每一次彆扭,我都喜好,你若非要鑽入死衚衕說我喜好你瘸腿,我也不否定,畢竟無數的磨難才氣成績現在的你。”
第三天,薛雲清持續無動於衷,如同一塊頑石。
一股暖意毫無前兆地降落在眼皮子上,薛雲清呼吸一頓,又猛地一急,不等他做出粉飾,那股暖意俄然移開,又敏捷轉移陣地,落在他繃緊的唇上。
嚴冠玉摸摸他的臉:“你會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