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門，待其彆人都分開，樓永年關於規複知覺，賀淵則在此時開口：“樓大人的雙親現在已不在寧州。”

賀淵淡淡看了他一眼：“樓大人多慮了，你父母統統安好，你若不放心的話，無妨去漢州找他們。”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寫著地名的紙箋遞給他。

“並非如此。”樓永年微微點頭，“他命人鋪設陶管鍛造銅線的事，並未交到我手中，隻是隨便提了幾句，還說此事觸及軍機，不宜流露更多。可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如此勞民傷財究竟有何目標，說是軍機，可我從未見趙李二位將軍過問此事，實在蹊蹺。”

賀淵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彷彿並不在乎他話的真假，又道：“按照肇事民婦的供詞，她們說本身也是被騙了，因為常常有一些鋪子或酒樓茶社掌櫃的家眷對她們提起燕王府成心挾持她們的話，她們甚麼都不懂，聽多了就信覺得真，這也是你安排的？”

想到這裡，他一撩袍擺，安然入坐：“不知王爺深夜召部屬前來所為何事？”

樓永年看到火被澆熄，神采刹時頹廢，事到現在，他再做任何辯白都是徒勞，隻能麵如死灰地看著這些人將家中埋冇的統統賬簿、文書搜尋出來搬走。

“樓大人，廢話未幾說，這封信你熟諳吧？”

賀淵不像薛雲舟那樣笑嘻嘻的，不過對他的態度與平常無異，彷彿冇有任何芥蒂般將他請進了書房，接著叮嚀宋全：“把門守好，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這一夜，樓永年的宅院人去屋空。

“我不過受命行事罷了，並不知此中真意。”

後半夜，樓永年被囚禁在燕王府，在他展轉反側之際，賀淵在書房對宋全叮嚀：“把牢裡那位統領放出來，安排安妥的人送去寧州晉王府。”

晉王又沉吟道：“燕王將你送返來，看來曉得背後是我安排的了，他這是在警告我不要伸手太長？”說著略帶玩味地笑了笑，“等今後我們統統人都撤返來，青州就剩下個空殼子，要錢冇錢，要糧冇糧，我看他還拿甚麼跟我鬥！”

走到廳堂時，薛雲舟正坐在內裡吃烤紅薯，聽到腳步聲抬開端來，立即笑嘻嘻地招手：“樓大人，快來嚐嚐新美食，配上你的永年茶絕對好吃！”

翌日靠近晌中午，那位在牢裡刑訊時被折磨得渾身傷的統領已經出城好久，賀淵則帶著薛雲舟及王府一乾臣屬為樓永年送行，明麵上說是樓大人比來身子不大好，要去官歸鄉，公開裡則因為被薛雲清刺了麻針，冇法開口冇法轉動，讓人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