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康老爺子一臉“老夫早有應對,你們畢竟太嫩”的對勁神情,賀淵與薛雲舟齊齊噎了半晌冇有說話。
康老爺子卻笑道:“自古邪不堪正,薛衝到底冇有得逞嘛,這就申明太|祖天子的決定是精確的。你們有所不知,太|祖天子固然選了四家,卻冇有奉告我們康氏的老祖宗另三家是誰,也冇有奉告彆的三家的老祖宗他們手中的令牌該如何用,這也是防著我們起謀逆之心,四家合起夥來對於天子,我至今都不曉得那三塊令牌在那裡。”
賀淵接著道:“當初薛衝滅高子明滿門,就是為了獲得他們家主手中的令牌,另有齊、沈兩家,也破鈔了他一番心機,他能獲得三塊令牌,又曉得您手中有遺詔,必然是有人泄漏動靜給他,而他培養的私兵一向不肯交到皇上手中,可見他野心不小。”
康老爺子規複正色,摸摸斑白的髯毛,點頭道:“恰是!你們都感覺它不像?”
康老爺子麵露讚美,內心卻止不住迷惑:麵對這麼大的引誘仍能泰然處之,如許的燕王與傳言中阿誰野心勃勃、手腕殘暴的攝政王的確判若兩人,莫非真如外孫所說,他這夫君在結婚後改邪歸正了?
康老爺子摸著鬍子嗬嗬笑。
鞠問完薛衝,賀淵立即加派人手潛入都城,更甚者潛入皇宮。
語氣中很有些遺憾的意味。
“這說的甚麼話?薛衝狡計多端、心機惡毒,如許的人就該儘早除之,免得他再興風作浪!”康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隨即又獵奇問道,“你們把薛衝如何了?”
最後,薛衝仍然冇有死成,又滿臉絕望地被送回薛雲清那邊。
康老爺子拿到手中眯眼看,沉吟半晌,將三塊令牌一橫兩豎按“品”字擺在一起,又將遺詔反鋪在桌上,兩相對比,令牌拚集出的圖案與遺詔後背的銀色紋路走勢完整一樣,隻是令牌上的是微縮版,而遺詔上的暗紋金銀兩色異化,若冇有這三塊令牌做提示,也很難發明銀色紋路的特彆之處。
薛雲舟連連點頭,眼睛卻時不時往那明黃卷軸上瞄。
康老爺子哈哈笑起來:“這遺詔自祖上傳下來就一向封在漆筒中,我們康家世代謹遵太|祖口諭,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得翻開漆筒,現在倒是被我例外了。提及來,這內裡的內容,我也才曉得冇多久。薛衝獲得的假遺詔是被我用心做舊的,印章也有些出入,隻是這藐小的不同很難被髮明。”
康老爺仔細心看過後點了點頭:“應當是真的。”
遵循內裡的說法,太|祖天子選了四大師族各授奧妙,康氏這一族獲得的恰是麵前這道遺詔,另三族各得一塊令牌,後代子孫擔當皇位者,若才氣不敷或德行有失,便能夠由四大師族聯手,仰仗遺詔與三塊令牌,拔除在位者另立新帝,若無可繼位者,則學堯舜禹,放棄皇族血脈,擇賢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