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舟嚇一跳,頓時頭疼起來,這就是他一向擔憂會晤對的環境,明天差點在薛雲清麵前露餡,明天又要在康氏麵前露餡。
賀淵看著他,嘴角微彎:“好。”
此時已是半夜,賀淵趕緊披衣起家。
薛雲舟陪康氏吃了早餐,這才歸去找賀淵。
薛雲舟挑眉看著他:“甚麼為甚麼?王爺上輩子是我二哥不可?你來有甚麼事?”
這是薛雲舟頭一次看到賀淵為這個社會真正起火,彆說賀淵,他都氣得恨不得將那些人殺了。
在等候動靜的這段日子,平城又下了兩場雪,氣候愈發酷寒,離大年夜越來越近。
康氏正在做針線,見他神采慎重,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笑道:“甚麼事?你說吧。”
康氏神采黯然下來,輕歎一口氣,低聲道:“你外祖父重清名,他之前對娘有多心疼,厥後就對娘有多絕望。娘是被休之人,又被薛衝按上莫須有的罪名,百口莫辯,你外祖父聽到這件事氣得大病一場,娘……冇臉歸去見他。”
康氏滿臉欣喜地歎了口氣:“娘就盼著你過得好,王爺用心待你,娘看得出來。”
康氏神采微變。
薛雲舟“嘖”了一聲:“你看,說實話冇人信。”
薛雲舟不甚在乎地坐到他腿上,抱著他的頭在他唇上狠狠親了幾大口:“太好了!這的確就是年底最大喪事!放假!必須放假!”
“太|祖天子的遺詔……六百多年……”薛雲舟感覺難以置信。
“娘你彆擔憂,王爺已經命令去查了,必然會將他找出來的。”
康氏沉吟半晌,似下了一番決計:“娘寫信問問。”
薛雲舟點點頭,他聽了康氏的話以後,再加上賀淵的調查,猜想康興為的脾氣很倔,不過想到康興為弟子各處,而康家在本地連官府都會給麵子,孃舅又是開武館的,倒是稍稍有些放心了。
薛雲舟一早醒來就去看望康氏了,因為內心掛念著薛衝那件事,便冇有多繞圈子,與她閒話幾句便道:“娘,我有件事……”
康氏歎口氣,點點頭:“那遺詔與薛衝有甚麼乾係嗎?”
薛雲舟將她哄住,再次回道正題,這回乾脆破罐子破摔:“我不記得外祖父住在那裡了……”
賀淵傳聞是薛衝一向想要的竟然是太|祖遺詔,神采頓時凝重起來:“想不到康家另有如此淵源的汗青,這遺詔中的內容,必然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