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圍困,實在五百人相對兩三萬而言,底子不值一提,但這五百人稀稀少疏地堵居處有路口,且一個個都舉起手中的兵器,在尚未摸透環境的流民看來,逃脫的確就是自尋死路,更何況流民本就是一盤散沙,且多數孱羸不堪,誰也冇有膽量與燕王府對抗。
賀淵思考半晌,冇想出甚麼成果來,隻好叮嚀上麵的人持續盯著。
以後冇多久,派出去探路的幾位精兵終究返來了。
“不對啊……”那親信麵露迷惑,“燕王何必多此一舉?”
兩人在山上吹了一陣風,就見丁勇的一名部屬上來彙報環境。
此言一出,頓時如同一顆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層層波瀾,流民中嘩聲四起,膽量小的已經嚇得瑟瑟顫栗,恨不得拔腿就跑。
“他的私庫竟然藏著那麼多糧?”賀淵聽完上麵的稟報,不由蹙了蹙眉,“難怪他整日哭窮,本來糧倉裡的糧食全都被他挪作私用了。”
內裡的流民還在靠著官府的佈施勉強度日,賀淵本來籌算再拖幾天,但考慮到陶新知那座私庫有些可疑,為了留下調查的線索,終究還是決定不給他耗空了。
此時,城外已經構成一個半圓形的包抄圈,正對城門的大旗下是這五百人馬的統領,此人是賀淵親身遴選出來的,名叫丁勇,人如其名,非常英勇,且最大的特性是聲如洪鐘。
流民們多數不識字,見此景象不由群情紛繁,此中有人認出旗麵上謄寫的是一個大大的“燕”字,動肅立即傳播開來。
幾小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他們早就傳聞王爺性子大變,這回總算是有了切身材味,僅僅聽他說了短短一句話,卻一下子感覺這些天的馳驅甚麼辛苦都不算了。
一旁的親信迷惑道:“大人那邊此言?”
就這麼提心吊膽地過了兩日,賀淵仍然冇有動靜,陶新知氣得直罵娘,左思右想再三衡量,隻好命親信在半夜半夜偷偷開了本身的私庫,將內裡的米糧一點一點地往官府設立的糧倉內裡挪,第二天再搬出來佈施流民。
他自認統統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賀淵那邊很快就獲得了動靜。
薛雲舟遵循兩萬八的人丁冷靜算了一下,也被陶新知的私庫給驚到了:“要不是有流民在,他私吞的這些糧食就全歸本身的了,可這麼多也吃不完啊,他究竟要做甚麼?不會又是一個要養兵的吧?”
賀淵略微沉吟,搖了點頭:“他本人絕對冇這個膽量,也冇阿誰魄力與本領。”
賀淵立即將人叫進山上臨時隔出來的書房,接過他們遞上來的調查成果,又詳細扣問了一番,最後對勁地點點頭,道:“幾位一起辛苦了,這兩日就在山上好好安息,其他事就臨時不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