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蹙眉，想了想還是冇有禁止她。磕完頭，宋瓷對外婆說：“外婆你放心，我宋瓷會疼韓湛一輩子的。今後，我給韓哥織一輩子的毛衣。”

這是一處合葬墓，右邊立著外婆的墓碑，左邊是一片空位，那是給韓翱宇預留的墳場。墓碑修得很大氣，純玄色的碑麵上雕鏤著碑文，上麵描了金。

他低吼道：“閉嘴！”

“外婆，我是湛湛。”韓湛屏著呼吸將一顆榴蓮放在放桌上，“外公讓我給你帶個榴蓮。本年的榴蓮特彆貴，外公笑你是隻吞金獸，都走了還讓他兜裡的錢包往外飛。”

“那行，我跟宋瓷去了。”

見宋瓷展開眼睛，還活著，男人緊繃的灰撲撲的臉上，終究裂開了一個欣喜的笑。在見了太多的屍身後，終究見到一個活人，那是一道曙光。

宋瓷瞧著他的行動，吐槽了一句：“韓哥，你爬樹的模樣就像猴子。”

韓湛是個爬樹大佬，行動非常妥當。

“冇有了。”

宋瓷高興極了。“拿下來！”

韓湛家地點的這片山頭，全都是韓翱宇的地盤。他外婆身後冇有火化，直接被葬在了山頂一塊風水寶地。山腰上有泊車坪，車全數整齊的停好。

他的臉上充滿了灰塵，就連眉毛上都沾著灰。

韓翱宇擺擺手，他說：“我就不去了，你跟宋丫頭去吧。”瞥見那冷冰冰的墳場，韓翱宇內心就不是個滋味，他老了，受不了阿誰刺激。

八年前，地動產生時，宋瓷被宋翡丟進洗手間的一刹時，房屋便坍塌了。因為洗手間的承重力強，隻坍塌了一個角落，宋瓷躲在最內裡的角落，後腰被砸到了，但傷勢不重。

宋瓷從速將嘴巴閉上。

韓湛左臂纏繞在頭上方的一根樹枝上，右手伸向鳥窩，輕鬆取走三顆鳥蛋。他將鳥蛋裝進褲兜裡，又去搜刮彆的鳥窩，卻冇再找到鳥蛋。

宋瓷麵前的視野又有些恍惚了。

韓湛則低頭看著她的腳，眼裡噙著一抹體貼，“腳指不疼了？”

聽到這話，宋瓷和鐘不悔等人都抿唇笑了起來。

韓湛走到她的劈麵，伸開長臂，指尖碰到宋瓷的指尖，合力抱住桂花樹細弱的樹乾。宋瓷抬頭看著這顆參天大樹，她說：“它必定比你我加起來的春秋還要大。”

她舉著三炷香，對著外婆深深的一叩首，額頭在空中上收回砰砰的悶響。聽到這動靜，韓湛忍不住提示宋瓷：“瓷寶，不消這麼用力。”

“不疼了。”

墓碑右上方，鑲著外婆老年時的照片。照片上的外婆穿戴一件淺灰色的針織開衫，內裡是一條藍色碎花裙，她戴著老花鏡，安溫馨靜地凝睇著鏡頭，文雅而又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