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如何在我的院子裡?”
張氏氣得差點冇吐血。
現在卻派了四個婢女過來奉侍她。
一個彩釉花瓶被摔了個粉碎,花瓶裡花和水散落滿地。
薑檸寶微微蹙眉,從床榻上起家,披上一件外套,信步走出房門,就看到四個嬌俏的婢女在廊簷下有說有笑的繡荷包。
三年前,爹孃‘罹難’,她和大哥院子裡的婢女婆子小廝們紛繁另謀高就,分開了西院,大伯孃都從未體貼過一句。
當時有二爺二夫人和三少爺一同瞞著, 冇人曉得女人的奧妙。
清算薑檸寶的事延後再說。
她曾承諾過孃親楊氏, 要當一個溫雅文靜的大師閨秀,不過此一時, 彼一時,孃親返來後, 必定會瞭解她的。
二弟伉儷罹難後,府裡的財務大權被老夫人握在手中,張氏不敢明目張膽補助孃家,她本身也有兩個嫡子,大兒媳懷上了,坐胎有些不穩,另有一個嫁到侯府的嫡長女需求她的支撐,便將主張打到薑檸寶的賠償上,特地點明要了兩大箱金子的賠償。
張氏內心恨意翻湧,她也是式微勳貴世家的嫡女,但孃家已經入不敷出,寅吃卯糧是常事,前些日子母親派了個婢女過來,說家裡又斥逐了很多奴婢,隻剩下一些不能斥逐,保持著勳貴之家的麵子。
現在因為老夫人的一句話,甚麼都冇了,全便宜了二房阿誰死丫頭。
“楊嬤嬤,挑幾個聰明有姿色的婢女送去西院,免得讓人說我們長寧伯府刻薄二房的女人,身邊隻要一個婢女使喚。”大夫人張氏陰沉沉的說道。
正院
“我想了一下,感覺今後出門還是帶上鞭子比較安然。”薑檸寶悄悄撫摩著紅色鞭子, 嘴角出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夫人,從五品官職落到了伯爺身上,五女人就要和謝家二房嫡出少爺訂婚,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變故,等五女人的婚事定下,您再清算四女人也不遲。”楊嬤嬤恐怕夫人一個打動,壞了大事,趕緊苦口婆心的勸道。
要不是看到女人俄然拿出了塵封多年的紅鞭子, 春喜早已風俗女人輕荏弱弱的模樣, 都忘了女人小時候是多麼的殘暴。
究竟證明,她是對的。
大夫人張氏一聽楊嬤嬤提起瑤兒,火氣頓時消了很多。
長寧伯府的式微,也隻是好幾代冇出一名四品以上官員,府裡並不缺銀錢,那位逝去的二弟是個經商奇才,為伯府賺下萬貫家財,良田萬頃。
“未雨綢繆,有備無患,有了鞭子,纔不會臟了我的手。”薑檸寶不疾不徐的說道,將紅鞭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