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從廚房裡拿塊潔淨的紗布,把剝好的冰粉籽嚴絲合縫包起來,緊緊的打個結,放水裡用力揉搓,小傢夥就搬個小板凳坐中間,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額……大叔你好,叨教你找誰?”她一臉迷惑。
她這幾天閒著冇事把家四週轉悠遍了,在房後見到很多數黃不綠的冰粉樹。記得之前爺爺曾教過她,用小果果裡頭那種細細的籽能夠做出清風涼口的冰粉。
季雲喜不吭氣。
“林進芳”……彷彿是在哪兒聽過,特彆“進芳”兩個字。
楊老頭也愣住:“啊?哦哦,好,我這就把她名字劃掉。”他樂顛顛轉頭,對半晌回不過神的兒子道:“還愣著乾嗎,把我的水筆拿來!”
“不準再叫我姥姥!臭小子,我忍你好久了!”徐璐氣沖沖從廚房“鑽”出來,就見院裡站了個瘦高個男人。大夏天的,一身黑西裝她看著都熱,襯衣還扣到最上頭……
寶兒不太會用勺子,直接抱著碗,也不消她喂,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估摸著等林進芳返來做飯不知獲得甚麼時候呢,徐璐實在餓不住,進廚房煮了幾個土豆,籌算做個土豆泥。
公然,男盜女娼。
“大滿,快把名單拿來,請季老闆過目。”他給婆娘使了個眼色, 女人從速給二人上茶。
他也渴啊。
誰都冇重視到,季雲喜甚麼時候已經出了門。
“這個林進芳是如何回事?”他坐凳子上,直勾勾的看著楊老頭,像一塊巨石壓頂而來。
也不曉得這家孩子是如何養的,比城裡小孩還白。
“老闆, 您看……”這私心可真不是普通的重啊, 都不帶謙善一下的。
“嗯?您找哪位?”見他臉越來越黑,氣場越來越冷,徐璐不自發的客氣起來。
等搓出半小盆,她連盆一起端水缸裡浸著,玄月份的天不是普通熱,浸一會兒再拿出來吃就會特彆涼。
隻不過爺爺的紅糖是摻了玫瑰花的,喝起來另有股玫瑰花的暗香,她的就是比較純粹的紅糖味兒了。
這坑坑窪窪的山路實在是太鬨心了,小劉一起開得膽戰心驚, 雙臂現在還是生硬的, 有茶水也不管是甚麼茶了,端起來“咕嚕咕嚕”幾口下去,嗓子眼才略微舒暢點。
“不要。”
他覺著本身明天必然是渴壞了,太缺水了,對著小孩子吃剩的東西,竟然情不自禁的,狠狠的嚥了口口水。
“喏,吃吧,小饞貓!”自從那天燙到他後,徐璐對他入口的東西冷熱都多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