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進芳提著一籃蒿艾出去,徐璐讓她找出搗佐料的研臼,把蒿艾搗碎,浸出部分青玄色的汁水來。
林進芳小聲“嗯”,兩小我分站門後兩側。
徐璐緊了緊手裡的砍刀。
“對,我們摸錯門了,不是用心的,快彆揮刀子了!”
誰知都數到十五下了,那扁擔打在肉上的聲音還未停。
另一個被捆的男人嚇得瑟瑟顫栗:“不要……不消,我我冇事。”
但冇有人挪動腳步,如許的“奇聞異事”,夠他們茶餘飯後聊一年了。
等全部傷口都被滴遍了,再塗上蒿艾渣,把五六公分長的傷口糊得鼻子眼睛都看不出來,徐璐才站起家來。
“春花,春花你們如何了?”最早來的是劉桂花。
另一人一聽有刀子,轉頭就想往外跑。徐璐從速道:“進芳快去拿東西!”她一把將小女人推出去,門一關。
對,就這麼辦!
本來,是王二麻子。
“老天爺!王二的腿必然斷了,這麼狠,也不曉得她的心是甚麼長的。”
“他奶奶的,麻子這就是你說的冇醒?快,抓住你姘頭,老子明天……哎喲!”
徐璐曉得她聞聲了,又叮囑:“必須下狠手,聞聲冇?打了人你立馬去堂屋拿繩索來。”
徐璐一言不發,他們已經不值得她說話了。等林進芳拿來繩索,母女倆占著熟諳屋子的上風,繩索甩了幾下就把他們胡亂套住。先給打了個活結,肯定他們跑不了了,這才把燈膽拉開。
她沉著下來,安排進芳:“去門外采半籃蒿艾來。”爺爺教過她,如果在田野受傷了,能夠臨時用蒿艾來止血殺菌。
來人在門口立足半晌,待一分多鐘都冇動靜,彷彿是肯定裡頭的人冇醒,有個聲音就道:“還說怕會醒呢,你那姘頭睡得豬一樣!”
他們一起打過來的手電筒早在逃竄間弄掉了,屋裡黑燈瞎火,徐璐閉著眼都曉得哪兒是哪兒,他們底子不占上風,隻要被追著砍的份。
起碼彆讓王二麻子真死了。
跟著門縫越來越大,躲在窗簾後的徐璐瞥見片黑影,漸漸的從門檻上挪動到門裡,漸漸的就將近跟屋內黑漆漆的光芒融為一體時,就聽“砰”一聲。
還冇歇呢,背麵跟出去阿誰也“哎喲”叫起來。
“我……我們不敢了,徐孀婦你快停止,把刀子扔了!”
徐璐把搗碎的蒿艾汁滴在他傷口上,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噓……這孀婦精著呢,我們還是謹慎點。前次老子才動她枕頭一下就驚醒,壞了功德,此次……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