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又冇了人,路尹尹還在呆呆地坐在地上,頭上的疼痛讓她回過了神。她從速縮回角落裡,胡亂倒著止血的藥粉在本身的腦袋上,她捂著頭,想著剛纔本身對著李賜哲有了殺心。她回想起來既害怕又惶恐。
公然,接下來就是“嘭!”地一聲悶響,翠兒的頭被瑞王按在了牆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路尹尹不敢動,隻能閉著眼睛。可她鼻尖聞到了一股酒味,這下路尹尹的心涼了半截,公然瑞王接下來就按著她的腦袋,又將她狠狠按在桌上。
瑞王順手扔了個花瓶砸向路尹尹,還好她眼疾手快在地上滾了一圈,冇砸到她。
她又狠又快,可惜力道太弱,簪子冇插出來多深,就被李賜哲一把拔了出來,他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罵到,“賤人!誰給你膽量刺殺本王!”
聽著內裡一男一女的扳談聲,路尹尹下認識地閉上了眼,捂住了耳朵。
穿著富麗的婦人此時也是焦頭爛額,見不到半點平時的雍容華貴。宮內的婢女連個大氣都不敢出,都低著腦袋,默不出聲。
太病院慌作一團。
李賜哲迷含混糊的,又過來捏著她的頭髮,道,“你也是個不幸人,兩年前我勢頭恰好,你爹非要將你塞給我,現在太子如日中天,你爹又嫁一個女兒給太子,不管我們誰做天子他都是國丈爺,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可世人一進房間,卻發明她比瑞王好不了多少。路尹尹縮在床腳,渾身是血,頭上捂著棉布,臉上胳膊上滿是淤青,管家王叔見這群太醫每一個出頭,便上前,問她,“路夫人,你可曉得瑞王是被誰所傷?你又為何是如許?”
“夠了!已經夠了!”路尹尹聲音都在顫栗,他刺了李賜哲胸口一刀,本身也是冇了力量。
被瑞王如許看著,丫環翠兒有點飄飄然了,她故作嬌羞,扭了扭身子,嬌嗔道,“殿下~路女人好難服侍嘛!又不讓人碰又脾氣大,奴婢可真是花了心機服侍她,她都不帶看奴婢一眼的!”
平常路尹尹老是軟弱不堪,可本日她反而一變態態,隻見她點上蠟燭,將燭火放在他們兩人之間,兩邊的麵龐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瑞王又是狠狠將她一推,路尹尹被她推到在了地上,恰是剛纔瓷瓶碎裂的位置,她被推得一頭壓在碎片上,額頭上又多出了新的血珠。
“嗯,奴婢是頭一道被買出去做丫環…還…還是明淨之身!”她漲紅著麵龐,往李賜哲那邊湊了湊。
“你曉得你爹方纔說了甚麼嗎?他說你活不過十八!本日不就是你十八生辰?!”瑞王捏著她的脖子,“你這個藥罐子,看著病懨懨的,本王看著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