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愛她,愛到發瘋,愛到非她不娶,愛到可覺得她回絕統統的女人。
他手指頎長矯捷,很快就解開了,閃現一小片烏黑的肌膚,他移開視野,對上她的眼睛,低聲說:“衝犯了。”
這時,燭火一滅,室內墮入暗淡。
果不其然,他呼吸開端混亂,喘氣略急。
不過, 迎親途中與他有過一段打仗,固然長久,但她卻莫名生了一點信心。
剛好他亦低下頭來,垂眸與她對視。
直到唇瓣被封住,她睜大了眼睛,不成置信。
藍音惱了,支撐著要起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裴照棠冷靜接過,唇角微揚,“這個,我早有籌辦。”
當他將她放在床上,耐煩地解開她衣領下的金絲快意盤扣時,藍音耳根發熱。
明知是逢場作戲,身材卻還是動了情。藍音臉頰發熱,暗自煩惱,彆過甚去不再看他。
她見過他一麵,在她嫁給秦柏的第五年。當時她隨府中姐妹一塊兒去寺廟為沉痾的定國公祈福,沿途中瞥見一高瘦美女身戴桎梏,被官兵押送前去荒地放逐。馬車軲轤著碾過黃土路,車簾布被風吹得翻起,擦肩而過期,不經意對上他的視野。
想來那是顛末北院的授意的。
燈火如豆,光芒微小,堪堪照亮床前這一方小六合。
藍音有點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他驀地傾身下來,微涼的唇舌覆蓋在玉頸下纖瘦精美的鎖骨。
不知觸碰到他那裡,他身軀一震,不慎踢到床板,聲響在喧鬨的室內格外的大。
不料,他是真的很好說話。
肩上微微一沉,她頃刻從思路中離開,回過神來時,發明雲珠雲翠兩個丫頭已經退下,寬廣暖和安插得喜慶的婚房中隻要他們兩人。而他,竟不知何時起就來到她跟前,兩人之間的間隔,極近。
藍音一訝,他說放心,莫非曉得她之以是嫁給他是早有打算?不管他知是不知,今晚圓房是不成能的,和談書也是要簽的。
“我承諾你,三年後便與你和離。”他閱覽完紙上的內容,提筆再彌補兩條規定。
他不但好說話,還這麼美意嗎?
藍音對他此時的言行,感到驚詫,禁不住抬頭看他。
她輕咳一聲,從衣衿中取出一份方形摺紙,漸漸攤開來,“我有一事,想與你商談。”
“那麼現在,”他俄然靠近,卸下她髮髻中最後一支金簪,刹時,三千青絲散落下來。看她秀美的小臉上閃過慌亂,他聲音輕柔,“能夠共同我演一齣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