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弟……藍音嗤笑一聲,視野落在他身後。
托盤上的銀針、剪刀、鑷子……在燈光下閃著鋒利攝人的冷芒。
因而拋去大男人的莊嚴,趕快告饒:“嫂嫂我錯了,求您彆打了,放了我吧!我包管再不敢騷擾你了!拯救啊嫂嫂!快停止……啊!”他的告饒未獲得半點迴應,反而被折磨得更短長了。
剛纔玩地起興,過後才曉得驚駭。
睜一隻眼睛偷偷覷一眼托盤上的刀子,悄悄舒一口氣,隻要不是拿刀剜他,統統都是小事情。
……
現在,聞到她發間的暗香,他不再怦然心動,隻感到毛骨悚然。
這時,一支木箸子直麵戳來,裴照弘瞳孔收縮,想要遁藏已來不及,那尖尖的木箸就戳入他的眼睛。
裴照棠雙腳被綁著,轉動不得,隻能眼睜睜看她捏著針靠近。
瞧美人驚奇鄙夷的神采,裴照弘大為受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怒極大吼一聲——
那樣屈辱的事,他不肯再回想,也冇臉對父母說。
裴照弘躡手躡腳地踏下台階。為保險起見,還是先探一探內裡的景象。
“用力打,給我打死這不要臉的畜牲!”藍音一手扣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往他腦門死命按,神采錯愕的雲珠手持木槌,禁止顫抖,舉起木槌往他的後背狠狠敲打。
裴照弘打了個寒噤,驚悚地瞪著她,“你要乾甚麼?你……你彆亂來!我但是裴家的二少爺!你若敢對我脫手,二房不會放過你!”
“把油燈取來。”藍音叮嚀雲珠。
猜想著那門應是落了閂的,不輕易出來。不過,他有祖屋的鑰匙。
她頭髮半濕,全梳在胸前,此時笑吟吟地望著他,嬌婉嬌媚。
他額間汗水如漿,流個不斷,把他的衣衿打濕。他痛苦地伸直著,無聲地號令,誰踏馬說針紮不痛的!!比被刀剜還痛好嗎!
他摟著美人,埋在她溫軟的胸懷中。
郎中卻說,二少爺是驚嚇過分。
藍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托出一盤銀具,芊芊五指撥弄,在他麵前攤開。
她先前在書房翻過幾本醫書,對人體的頭緒穴|位圖解猶為感興趣,模糊記下一個關於男人某個穴位,封閉其位,可導致子孫根畢生不舉。
痛得他慘叫出聲。
裴照弘溺水了,被人救歸去後,就發了燒,昏倒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裴照弘疲累不堪,滿身乏力,冇法抵擋。看動手上綁得死緊的繩索,他欲哭無淚,“嫂嫂,你還想乾甚麼……我錯了,我給你報歉還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