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音自發不是能持家管賬的料,滿目密密麻麻的標註,看得她兩眼昏花。
“藍大人,到書房詳談吧。”說完,他繞開她,徑直往閣房去。
一見到他,立即躬身施禮,“下官拜見……”
每天不能睡懶覺,就連養花飼草的閒心也冇有了,整日都在跟桂媽媽學習古板有趣的持家之道。
因而,她需更加勤奮地學習研討,以快些上手。
裴照棠漫步走來,繞到她身後,傾身看她案上的帳本數量,輕笑道:“才六本,就喊累。這讓每天要看二十本的我,情何故堪?”
秦柏當下就皺起了眉頭,看到她便想起他的衿衿被替嫁,表情轉陰,對她的厭色顯而易見,毫不粉飾。
聞言,藍音悄悄咋舌。這麼說,他是超等有錢啊……
後宅無爭鬥,日子平平安穩,相稱無聊。
秦柏拾起記事薄,翻了幾頁。此人現名為“張允爭”,年事二十有二,正月初二出世,若水縣張家村人氏……
是以,她向來清傲自大,非王謝貴胄不嫁。對於那些出身淺顯的青年人,她是一眼都不屑看的,更遑論像對待秦柏這般低姿勢的倒追。
那日戲樓的承諾,一旦許下,他就不會食言。
伸了一個懶腰,向他伸謝,便去天井後山的混堂了。
秦柏睨著他,像甚麼像?大師可都冇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