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能在花月樓飽食一頓已是恩賞,怎敢貪婪不敷還要帶歸去?且長輩剛到都城,實在不易大張旗鼓。”
彷彿是吃的太撐了,個子最高的阿誰還揉了揉肚子。
魯老太君不解地看了孫子一眼,鼓勵地望著二孃:“做這道菜的廚子很有經曆,河豚口味一絕,的確曾有文豪讚河豚味美,為了吃它死也值得,快嚐嚐吧。”
二孃當即想起文王跟魯老太君那兩句對話——
胡太醫先給褚直查抄,那花兒早就被扔了出去,地板、桌案全數新擦了幾遍,窗子大大地開著。褚直此次病發的也快,去的也快,根基無恙了。
魯老太君正巧叫住他:“直兒,你就不要走了,顧家大娘救了你,就不算外人。有我在,你就留下來陪顧家大娘吃頓飯,你不是正想感激顧家大娘嗎?”
“真是死了也值了!”很久,二孃昂首歎道,盤中已經空空如也。
但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二孃食量的非常之一。
魯老太君被她孫子嚇了一跳,印象中她孫子都冇這麼大聲過。不過也把魯老太君給喚醒了,她幫襯著想給二孃撐腰,卻忘了二孃春秋,這如果做了她的乾女兒,府裡那一幫比二孃還大的小子不得都叫二孃姑姑。
魯老太君是想多跟二孃聊一會兒,可惜她人老了,雷打不動的要晝寢。何況明天這頓飯已經今後錯了很多時候了,以是飯畢老太太就籌辦打道回府了。不過臨走的時候叮嚀籌辦十幾個食盒送到安寧侯府,把二孃嚇的趕緊攔住了。
李桂隻是感覺主子站在窗子邊的時候有點長了,褚直這個身子,用了飯以後也是要躺一躺的。
得知褚直剛發過病,顧詩華更不好說甚麼了,隻是看褚直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憐憫。現在褚直是個病人,魯老太君也在場,有她作證,與跟褚直同處一室也算不上甚麼了。
李桂冇聽明白,從內裡取出個白玉盒子,翻開一看內裡是綠瑩瑩帶著藥香的膏子,可不是雪肌膏。
褚直坐在老太君下首,冷靜吃著他那一碗碧熒熒的香稻粳米飯並幾根蔬菜,本來他忌口甚多,牛羊肉一概不能入口。餘光裡瞥見二孃大口吃著鹿肉,發覺她吃東西又快又狠,卻又一點聲音冇有,細心看行動還頗文雅,但麵前的盤子很快空了。
趙沉:本來老太太今個兒來了,我說清蒸河豚如何冇了?
李桂道:“爺,您也就這麼一盒了,還是自個兒留著用吧。”
二孃含笑應了。
顧詩華和如豹也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