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過得很可悲,但也算有一件高興的事,就是交到了你這個朋友。”
萬父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說:“甚麼?”
“你再心軟,一下次會把全部萬家都搭出來!”萬父拍動手氣道。
“抱愧了。阿誠——我獨一的朋友。”
萬明誠說出以後,感受本身渾身輕鬆,壓在身上的巨石崩裂開來,他現在終究能挺直脊背站在季樓麵前。
“這個傢夥還敢給明誠寫信!他還嫌害我們害的不敷慘嗎!”
想起那天差人來家裡的時候,兒子一句冇有辯白,冷靜地讓人帶走了他。
萬明誠死死攥緊信紙,一滴眼淚掉在了“朋友”兩個字上,把筆跡暈開了一個墨痕。
夜間睡著的時候,萬明誠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你說甚麼呢?季乾。你不是也有嗎?”
如果季樓責備他,或是需求對萬家報歉和賠償,他都心甘甘心承擔。
萬明誠微微朝父親鞠了個躬,表示感激。單獨拿著那封信上樓去了。
季樓聽著萬明誠的話,並冇有接話,點頭表示他持續說。
“不,我們不看看嗎?”萬太太一臉不放心腸看著兒子的背影,拉住萬父的手,“萬一阿誰殺人犯,又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萬明誠捏住信封的手指捏緊,“季乾彆人已經冇了。這是他死前給我留的最後一封信。”
季樓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笑,“我太太說你幫過他很多忙,為此我也一向很感激你,此次就算是我替我太太還你一小我情,不必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