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可惜冇在人群中瞥見本身的爸爸，不曉得父親瞥見這一幕是否和本身一樣高興。

季樓趁機將她掀翻，拽過輪椅橫在兩人中間。

竹枝般的手指敲在窗台上，季乾緊盯著現場的狀況。他瞥見了跌倒的遊昕昕，流血的季樓，慌裡鎮靜想要擠進人群的萬明誠。

這個時候身邊的司儀鼓起勇氣撲過來，一把按住黎采薇的刀。

高處的季乾冷哼一聲，眼中儘是鎮靜。

經心策劃的遊戲被毀了。

“黎采薇!”倒在地上的季樓死死抓住黎采薇的手吼怒，“你瘋了嗎！”

禮花還在空中炸開，紅色的血從季樓的輪椅上流出。

再熱烈些吧，再猖獗些，用血為這個無趣的天下添上點色彩。

他挑了挑眉，持續哼接下來的節拍，不該停的，現在纔是飛騰，不對嗎？

“哥哥，”黎采薇持著刀，朝著季樓的方向走，哭訴著，目光追跟著麵前怒斥她的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哥哥你來接我了，對不對。”

黎采薇聲嘶力竭地吼怒著，雙眼通紅，眼中流出血紅的眼淚。

季樓死死抓住黎采薇的匕首，身材很疼，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紅色高定襯衫。但他一刻冇有放手，死死盯著黎采薇猖獗的眼睛，這是一場存亡鬥爭，黎采薇是瘋子，他卻也有激烈的求生之慾。

無能的瘋子，和她哥哥一樣是個冇用的傢夥。

季乾站在暗影中嚼著口香糖，每一下都很用力，他本就過於肥胖，現在緊繃的側臉和下頜骨的麪皮彷彿都要被他撐破，他的眼中儘是絕望，全然冇了剛纔的鎮靜模樣。

語氣儘是委曲，“哥哥，你終究來接我回家了啊……”

“哥哥，我們回家吧。”

季乾站在樓上，看著腳下一片混亂的場麵，悄悄哼著歌。

遊昕昕將礙事的婚紗裙襬一把扯下來，爬起來朝著季樓的方向跑去。地上那麼多的血，殘留的紅色裙襬被鮮血染紅。

“啊……”黎采薇再次收回沙啞的聲音，摸索的朝季樓靠近，“哥……哥哥”

享用著場麵的混亂，口中哼著曲調，腳尖輕點著空中，要不是園地所限定，他必然會跳一支舞。

明天是昕昕的婚禮。是季樓第一次當眾站起來的日子。

“黎采薇，你是瘋了嗎！”——恍忽中她記得本身聽過這句話。

黎采薇舉著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俄然止住了行動，神采板滯愣在原地。

到處都是亂鬨哄的，但遊昕昕的眼中看不見彆的，隻看獲得渾身是血的季樓，看著滿地混亂的足跡，那是季樓的血。

他看向跌倒的遊昕昕，嗤笑了一聲，這麼無用的女人，腹誹萬明誠到底喜好她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