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能夠給你六成紅利,但隻是紅利,商船隻能由陸家運營,外人不得插手籌劃。每年,您還得酌情抽出部分投入陸家,畢竟光有我們的四成,平日週轉實在困難。如果夫人都同意,我們便能夠蓋紅泥。”
陸景山真是聞所未聞,不過他的確因為這句話,內心舒爽很多。
蘇明嫵冇有開口,她不是擔憂,隻是不想拖著等符欒返來還要尋機遇出門,那纔是費事。
“陸當家同意啦?”
“那就好。”
“夫人放心,這不是題目,不瞞你說,我們的傭錢多來自於江南運送北邊,涼州到江南的回程常常是空船,做點廉平,我們還是賺的。”
“我不會。”
“不是陪你,我是尋個舒暢處所想想如何手劄。”
陸景山捋須,道:“夫人不要曲解,老夫並非不承諾,也並非全承諾。”
蘇明嫵轉而笑話她,“門房的小虎你都不熟諳了?”
綠螢將隻采了半框的花葉籃挎在腕臂下,另手扶起蘇明嫵,“王妃,那多好呀,我們歸去籌辦吧,園子裡露水濕重,您呆久了不當。”
陸景山正有此意,他比來山川看的都快憋死了。
蘇明嫵不太在乎地看疇昔,“不必管它,你挑些淨的。”
估摸符欒快返來,蘇明嫵分開前叮嚀李泰慶,如果王爺到府,就去午味酒棧來喊她,管家自是滿口應和。
“嗯,是。”
乍看下毫無深意,但蘇明嫵看得出,陸景山這半月所聊風景從北到南,估摸今晚就能行到武威府。
陸景山側頭呸掉了茶葉浮碎,道:“夫人,陸家祖上何為麼我奉告過你,話事慣了,你若當真占六成,有朝一日承諾熊家的兼併該如何?”
蘇明嫵托撐著下頜坐在石桌邊,右手在紙上寫寫畫畫,她回王府後,收到了好幾封陸景山的信箋,內容冇甚新的,不過是讚歎涼州好風景,可惜不是在夏季,未能賞得急風舞迴雪。
主仆閒談時,門房遞過來封信,蘇明嫵翻開,又是陸景山,從三日一封,到兩日一封,現在單日就寄來,看來,他終因而急了。
罷了,這些事還是等今後再說,先順其天然。
“嗯。”
蘇明嫵舒了口氣,拿出三千兩擺在桌上,“陸老,既然帶了印戳,本日就將此事辦完,你直接帶著銀票回京。”
他滿臉憂色,跳上馬的同時咧嘴笑出八顆牙,“王妃,管家讓主子來跟您說,王爺他返來啦!”
走出午味酒棧,蘇明嫵目送陸景山的馬車趕去益州交界,涼州最不便利的,就是水道非通達,走南邊的貨色要轉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