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消在此處陪奴婢,奴婢采完就歸去了。”
“他約我們明日在榆林街的午味酒棧持續商談,看來,京華的情勢火急,他按奈不住。”
蘇明嫵看完,笑道:“綠螢,明日這件事便能定下。”
店小二跑前跑後續完第三次茶水,終究,內容進入正題。
走出午味酒棧,蘇明嫵目送陸景山的馬車趕去益州交界,涼州最不便利的,就是水道非通達,走南邊的貨色要轉水路。
估摸符欒快返來,蘇明嫵分開前叮嚀李泰慶,如果王爺到府,就去午味酒棧來喊她,管家自是滿口應和。
“王妃,您不必擔憂,王爺說的對,陸當家有求於我們,怎的反倒他拿捏了我們。”
蘇明嫵托撐著下頜坐在石桌邊,右手在紙上寫寫畫畫,她回王府後,收到了好幾封陸景山的信箋,內容冇甚新的,不過是讚歎涼州好風景,可惜不是在夏季,未能賞得急風舞迴雪。
“不是陪你,我是尋個舒暢處所想想如何手劄。”
蘇明嫵比來買賣停擺甚少出門,小事情是靠綠螢叮嚀葉折風去辦,這般呆在王府連李泰慶都覺得王妃是不是那裡身子不適,擔憂地來樟月殿好幾次。
陸景山不悅道:“夫人未免過分奪目,這般穩賺不賠,老夫隻當借了錢莊的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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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
二人走後,富強花枝旁,遺落滿地的碎瓣,有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走過來然看不清麵龐,她彎下腰身,削薄的手靠近空中,掬盛起部分在手心,抬到膝處,又將其統統翻覆,悄悄嘲笑了聲,隨後消逝於花道絕頂。
小虎子不太會騎馬,勉勉強強地扯住韁繩,停在蘇明嫵麵前。
蘇明嫵冇有開口,她不是擔憂,隻是不想拖著等符欒返來還要尋機遇出門,那纔是費事。
“我知夫人不會,但將來幾代以後,你的子孫掌權,到時我陸家又該如何?”
“...啊?”
陸景山捋須,道:“夫人不要曲解,老夫並非不承諾,也並非全承諾。”
蘇明嫵和綠螢看到老頭從懷裡坑出的筆墨紙硯,紛繁笑出了聲來,陸景山哈哈笑道:“老夫急著趕歸去,隨身帶了,讓你們見笑。”
綠螢將隻采了半框的花葉籃挎在腕臂下,另手扶起蘇明嫵,“王妃,那多好呀,我們歸去籌辦吧,園子裡露水濕重,您呆久了不當。”
罷了,這些事還是等今後再說,先順其天然。
“你請說。”
綠螢說完那句,皺眉擦拭掉花瓣上的褐色汙臟,轉頭道:“王妃,好幾日未落雨,花上如何還那麼臟?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