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這不是題目,不瞞你說,我們的傭錢多來自於江南運送北邊,涼州到江南的回程常常是空船,做點廉平,我們還是賺的。”
“不是陪你,我是尋個舒暢處所想想如何手劄。”
蘇明嫵輕笑道:“我還未說完,固然不受連累,但我在當年通過陸家的紅利,會悉數還給你們度過災害。”
“彆的,我在涼州商會有很多朋友,他們運物去京華,我但願陸家商船能有些照拂。”
蘇明嫵忖了半晌,“不是不可,但我另有兩個前提。”
“你請說。”
罷了,這些事還是等今後再說,先順其天然。
“王妃,您不消在此處陪奴婢,奴婢采完就歸去了。”
馬車停在街頭,蘇明嫵坐在廂內假寐小會,然後才慢悠悠帶著綠螢走進酒棧,葉折風早早鵠立在樓下。
小虎子不太會騎馬,勉勉強強地扯住韁繩,停在蘇明嫵麵前。
蘇明嫵托撐著下頜坐在石桌邊,右手在紙上寫寫畫畫,她回王府後,收到了好幾封陸景山的信箋,內容冇甚新的,不過是讚歎涼州好風景,可惜不是在夏季,未能賞得急風舞迴雪。
主仆閒談時,門房遞過來封信,蘇明嫵翻開,又是陸景山,從三日一封,到兩日一封,現在單日就寄來,看來,他終因而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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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
仲夏月至,玉露園裡翠綠鶯啼,萬紫千紅,綠螢開端采夏季香花作茶飲,蘇明嫵口味喜清甜,平常茗草在口中回甘太晚,是以總要搭配點佐物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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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嫵冇有開口,她不是擔憂,隻是不想拖著等符欒返來還要尋機遇出門,那纔是費事。
“我不會。”
綠螢將隻采了半框的花葉籃挎在腕臂下,另手扶起蘇明嫵,“王妃,那多好呀,我們歸去籌辦吧,園子裡露水濕重,您呆久了不當。”
走出午味酒棧,蘇明嫵目送陸景山的馬車趕去益州交界,涼州最不便利的,就是水道非通達,走南邊的貨色要轉水路。
“夫人,我能夠給你六成紅利,但隻是紅利,商船隻能由陸家運營,外人不得插手籌劃。每年,您還得酌情抽出部分投入陸家,畢竟光有我們的四成,平日週轉實在困難。如果夫人都同意,我們便能夠蓋紅泥。”
綠螢鼓著嘴,脆生生道:“王妃您看,這誰家的呀,在街上徒惹笑話。”
“王妃,您不必擔憂,王爺說的對,陸當家有求於我們,怎的反倒他拿捏了我們。”
宿世綠螢與她說了好幾次,朝廷有動靜想開鑿這邊運河,每次都是捕風捉影,但空穴來風一定無因,蘇明嫵疇前不體貼政事,現在越來更加現闤闠與宦海也是絲絲縷縷斷不開聯絡,比如漕運司的大船商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