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學著她的模樣拿起一根亞麻,謹慎翼翼地剝起來。三丫年紀小,手還不敷穩,剝了幾下就扯斷了好幾根白絲,急得直頓腳。
秦陌川在一旁看著她們繁忙,回身走向院子另一頭。那邊堆著他前幾天砍來的木料,他籌辦開端製作織布機。比起紡線車,織布機的佈局要龐大很多,需求的木料也更多。
另有一條魚,是本日大灰和三丫抓的,她敏捷的將魚清算了,鍋裡下了些葷油,看著將近見底的油罐子,內心有些慌。
"感謝。"她輕聲說,昂首對上秦陌川和順的目光。
"阿姐,你看這個!"三丫俄然從溪水上遊跑來,本來是大灰在溪裡捉了一條大魚上來,看著她鎮靜的模樣柳如煙有些好笑。
秦陌川抬開端,暴露一個暖和的笑容:"頓時就好,就差最後幾個零件了。"他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把小巧的銼刀,細心地修整著紡車輪的邊沿。
一會兒還得和阿陌說一聲 ,得想體例弄些油才行。這魚做起來費油她謹慎的煎了煎,切了些野山椒和野蔥山薑一同下鍋,幸虧這山裡的魚肥美的很,也不腥氣。
"阿姐,真的嗎?"二丫扯了扯她的衣袖,"是是是,都是饞丫頭,快些幫手弄完了好回家燒飯去了。"
"看好了,"她對兩個丫頭說,"要如許悄悄地剝,不能太用力,不然會把白絲扯斷。"她樹模著,將剝好的白絲理順,放在一旁的竹籃裡。
"歇會兒吧。"她輕聲說,將木盆放在一旁的石台上。
柳如煙蹲在溪邊,將最後一捆亞麻浸入水中。溪水另有些涼涼的,氣候漸漸和緩了起來,她的手指有些發紅,卻仍一絲不苟地將亞麻理順。
"好了。"秦陌川站起家,將紡線車放在地上。木製的紡輪轉動起來,收回輕微的"吱呀"聲。他試了試踏板,調劑了一下紡錘的角度,這纔對勁地點點頭。
"返來了?"熟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柳如煙瞥見秦陌川站在不遠處,背上還揹著幾捆新砍的亞麻。
"下午我去采些藥草,"她說,"給你熬點藥膏抹手。"
這些亞麻是她帶著二丫三丫剝了幾日才得來的,每一根都來之不易。到時候能織很多布料呢。
秦陌川放下東西,接過碗筷。他吃得很快,但行動仍然文雅。柳如煙重視到他的手指上有幾道藐小的傷口,應當是被木刺劃傷的。
廚房裡,她敏捷地生起火,將早上摘的野菜洗淨切碎。米缸裡的米未幾了,她隻舀了一小碗,又加了些山藥蛋子一起煮。想到秦陌川乾了一上午的活,她又從醃菜罈子裡夾了幾塊鹹蘿蔔,切得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