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是如何回事?"秦陌川問。
柳如煙這纔回過神來,快步走到他身邊。"傷口還疼嗎?"她伸手想檢察他的繃帶,卻被他悄悄攔住。
張順苦笑:"逃出來的時候碰到一夥亂兵,他們搶走了我最後一點乾糧,還把我吊在樹上......說是要讓我漸漸凍死......"他說著,俄然抓住秦陌川的手,"大哥......我......我快不可了.....你快走快走……那群牲口冇有人道的……."
血腥味更濃了。
秦陌川的心沉了下去。他冇想到,環境已經糟糕到這類境地。
"我們村莊......"張順喘著粗氣,"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冇了......那些牲口,連孩子都不放過......我躲在井裡才逃過一劫......"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在北風中結成了冰珠。
步隊開端遲緩挪動。柳如煙領著兩個mm川走在人群中間,石頭帶著幾個年青人在前麵開路。積雪固然被清理過,但山路仍然難行。大師將被子裹在身上,抱著孩子坐在扒犁上,獵戶們一甩鞭子獵狗朝著山裡跑去了。
就在這時,遠處俄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秦陌川神采一變,從速揹著張順躲到一棵大樹前麵。透過樹枝的裂縫,他看到一隊馬隊從林間巷子上奔馳而過。
秦陌川的屋子不大,卻到處透著餬口的陳跡。牆角的獵弓上還掛著客歲打的狼皮,灶台上擺著幾個粗瓷碗。
屋彆傳來喧鬨的人聲,是其他獵戶在裝車。他們將必須品裝上扒犁,籌辦先把婦孺送到山洞去。柳如煙的兩個mm也籌辦跟著第一批步隊解纜了。
那人衣衫襤褸,渾身是血,被倒吊在離地兩丈高的樹枝上。北風一吹,他的身材就像破布一樣悄悄搖擺。秦陌川快步上前,那人的腳踝被一根粗麻繩死死捆住,繩索的另一端係在樹枝上。
"嗯,差未幾了。"她看了看四周,統統東西都分類打包好了,要緊的糧食都放在揹簍裡,另有衣裳被子。
秦陌川趕緊扶住他:"彆急,漸漸說。"
"披著。"秦陌川的語氣不容回絕。
"多......多謝......"那人展開眼睛,聲音仍然沙啞,"我叫張順......北邊來的......"
"忍著點。"秦陌川低聲說,舉起柴刀對繩尺索。那人彷彿已經落空知覺,連哼都冇哼一聲。
"阿姐,這個要帶嗎?"小妹捧著一個陶罐走過來。
"我不冷。"柳如煙想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