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柱子叔如何了？"如雲問。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若不是秦大哥幫她們新修了這個屋子怕是她們也……想到這裡一陣後怕。她們本來的茅草屋子也上積了厚厚的雪，隨時都有傾圮的傷害。

如煙穿上獨一一件還算豐富的棉襖，推開門。北風裹著雪粒劈麵而來，颳得她睜不開眼。積雪已經冇過了膝蓋，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尾走。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開端一鍬一鍬地剷雪。積雪比她設想的要重很多，每一鍬都讓她手臂發酸。但她不敢停，她曉得，多擔擱一分鐘，屋子就多一分傷害。

回到家裡，如煙把剩下的兩個貼餅子都拿上，又燒了一壺熱水。如雲和如霜固然眼巴巴地看著，但誰也冇說甚麼。

柱子叔咬了一口貼餅子，俄然紅了眼眶："這味道......跟你嬸子做的真像......"

她搬來梯子，謹慎翼翼地爬上房頂。北風砭骨，她幾近睜不開眼。腳下的瓦片又濕又滑，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柳如煙死死抓住房簷，指甲都嵌進了木頭裡。她能感遭到本身的手臂在顫栗，隨時都能夠撐不住。

"發熱了，我得照顧他。"如煙說，"你們在家待著，彆出門。"

柳如煙走到火盆邊，伸手烤了烤。她的手已經凍得發紫，指尖幾近落空了知覺。"省著點用，等雪小些，我去後山再找些柴來。"

柱子叔喝完水，精力好了一些。他看了看三姐妹，歎了口氣："你們說得對，我不能如許下去。"

"柱子叔，您得吃點東西。"如煙果斷地說，"我一會兒就返來。"

柱子叔深吸一口氣，站起家："大丫，我冇事了，你們快些歸去了，屋頂的雪要抓些緊清一下，莫要積厚了，夜裡睡覺也要警省些。"

如煙躊躇了一下，點點頭。三姐妹相互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柱子叔家走去。

"彆說了。"柳如煙的聲音有些顫栗，"他......他必然冇事的。"

"阿姐，你吃吧。"如雲把最後一口餅子掰成兩半，遞了一半給如煙。

到了柱子叔家，如煙把熱水和貼餅子遞給他。柱子叔的手抖得短長，差點打翻水碗。如煙趕緊接過來，一勺一勺地喂他。

"姐，你說秦大哥他......"柳如雲俄然開口，話還冇說完就被柳如煙打斷了。

"不能再等了。"如煙站起家，"得想體例把屋頂的雪清了。"

柳如煙回身進屋，木門收回吱呀一聲響。三妹柳如霜正蹲在火盆邊，謹慎翼翼地往內裡添著柴火。火苗微小地跳動著，映得她的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