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珞瑾的答覆太不要臉,謝夢曦都不知該如何接,頓了頓,給了冬菓一個主仆才懂的眼神。
“表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題目?為何你甘心和六殿下一起發配?是因為出嫁從夫的純潔?”
謝夢曦倒了一杯茶,遞到錢珞瑾嘴邊,被錢珞瑾推開。
錢珞瑾手裡還攥著休書,詰責慕從錦:“你甚麼意義?”
冬菓也鬼鬼祟祟地溜出去,走到謝夢曦身邊,小聲說:“蜜斯,馬籌辦好了。”
錢珞瑾來自投坎阱,羽林衛們反而犯了難,朝中就給了他們慕從錦一人的炊事費,這年初連主動被髮配都這麼難麼?
天下那麼大,謝夢曦想去看一看。
“三mm!”錢珞瑾衝動地抓住謝夢曦的手。
夷王很傾慕這位外族公主,讚她絕美身姿,端莊賢德,卻不知這位公主實在是率性的,隻是單身在異國他鄉,身邊再冇有了能任其驕橫的人,那份刁蠻便被磨去了棱角,成了申明遠播的賢公主。
從都中城放出來,一起上,每隔一個岔道就有流民等待著,幫錢珞瑾指路,他們就跟路牌似的,指引著錢珞瑾去追慕從錦。
錢珞瑾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呆的。
誰都冇有說話,氛圍中是難堪的沉默,羽林衛們也很焦急,大妹子你說你,你要麼上馬大師心平氣和地好好說話,要麼把六殿下也拽馬背上兩人一起逃竄,你就這麼坐頓時不動,我們是抓你還是不抓你?
“俺是聽安廣侯夫人說的。”
這件事,謝夢曦找了三清觀的東流道長幫手。現在皇上眼裡最紅的大紅人就是會煉丹的東流道長,屬他在皇上麵前最能說上話。
“我也是聽安廣侯夫人說的!”
……
“啊?”
謝夢曦轉頭看著冬菓:“要不然,我們也走吧。”
書讀很多就是有好處,拍馬屁時不會因詞彙量匱乏而難堪,皇上聽得這個舒坦,龍爪一指謝夢曦:行,就你了,賜你金字官符,劃一正三品官員,所到之處,各處所官員務必儘力幫手,念你一個女子出行不易,再派一隊侍戍衛送。
東流本來絕對不管這類閒事,但謝夢曦是錢珞瑾的表妹,東流印象中,錢珞瑾頗疼這個表妹。如果她在,必然死皮賴臉的求著他幫手吧?東流如許想著,竟應允了謝夢曦的要求。
但願姐妹們都能安好。
謝夢曦帶著皇上犒賞的筆墨和財物,領著皇上賜給她的侍衛,浩浩大蕩地在京州地步間行走,田間勞作的百姓紛繁側目,不知那高頭大頓時蒙著白紗妙齡少女是多麼人物,哪位高官的女兒?還是皇上的哪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