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道：“彷彿是從皇城內裡傳來的。”阿爸一揮手：“走，去城頭看看。”阿媽趕緊道：“皇上，臣妾也想去。”

“是！”

李孝基轉過身來，對年青將領道：“馬上擂鼓聚將，出兵長安！”

王伯當一見劈麵唐軍衝殺過來，趕緊也率軍迎了上去。兩邊將對將，兵對兵，捉對廝殺，一時候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你要去那裡？”

“那你說，這是甚麼聲音？”

中軍帳內，永安王李孝基正在研讀《閫外春秋》，麵前的那張烏黑鋥亮的漆工桌麵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左邊桌角豎著紫檁木的箭盒，內插著二十支火牌令箭，右邊桌角的燭台上，插著兩隻大拇指粗細的描金紅燭。

王伯當調集部下人馬，從長安東麵的通化門出了城，剛走了五六裡，就遇見了唐軍。王伯當號令雄師擺開陣形，嚴陣以待。

“王將軍執迷不悟，那休怪本王不客氣了，”李孝基說罷，轉頭對幾位將領叮嚀道，“擂鼓助勢，隨本王殺疇昔！”

阿媽瞥見阿爸，趕緊走了過來，施禮後，道：“皇上，您看，這麼多人負了傷。我們能守住皇城嗎？”阿爸麵色凝重地：“能不能守住朕不曉得，但是，朕將戰役到最後一息！”

“吾乃左武衛大將軍王伯當。”

大炮？阿媽聽李智雲提起過，明天賦親眼看到，真是大開眼界！阿爸臉上暴露了久違的笑容，充滿信心腸：“有了大炮的援助，我們必然能夠守住皇城！”

少頃，蔡虎被一名流兵攙扶著走了出去。長安到華州一百八十裡，他一起上馬不斷蹄，馬匹在半道上累死了，最後三十裡，他隻能徙步。蔡虎踉蹌地走到桌前，推開兵士，撩衣跪下，抱拳道：“楚王府谘議參軍蔡虎，拜見永安郡王。”李孝基趕緊站了起來，繞過廣大的桌子來到蔡虎跟前，把他扶了起來，道：“蔡參軍請起，本王熟諳你，前次本王在夏縣被俘，你與智雲一起救了本王。”蔡虎點了點頭，道：“王爺，李密造反，攻入了長安城，楚王派卑職前來搬乞救兵。”

啊？李孝基聽了，大吃一驚，道：“怪不得本王派出幾批標兵，也冇有刺探到瓦崗叛者的去處，本來他們去了長安。”他沉吟半晌，道：“蔡參軍放心，本王馬上出兵，聲援長安。”

“我王伯當乃響鐺鐺的男人，豈可背主求生？你我還是疆場上見分曉吧！”

傍晚時分，他們在一座小村落駐紮了下來。兵士們又饑又累，這座村莊隻要十幾戶人家，他們將老百姓家的糧食都搶光了，也隻吃了個半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