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有甚麼話但講無妨。”

李智雲和劉樹義在丫環的帶領下走進了堂屋。堂屋麵積不大，陳列也很簡樸，但清算得潔淨利索，顯得窗明幾淨。正麵的牆吊頸掛著一塊黑底泥金大匾，上書“懸壺濟世”四個大字。不消說，這戶人家的仆人是一名郎中。

“有繩索。”丫環說著走向丟在中間地上的一隻揹簍，取出了一節繩索遞給他。

斯須，從屋子裡走出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先生。他麵龐清臒，精力矍鑠，留著一縷斑白的長鬚。老先生一見李智雲揹著本身的女兒，趕緊吃驚地：“這是如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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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給他倆泡完茶後就出去了，劉樹義也說要出去轉轉，堂屋裡隻剩下了李智雲。他坐在那兒喝完了一碗茶後，老先生就從後門出去了。

一行人順原路返回古井村。進村莊的時候，李智雲順手在路旁扯了一把野蒿子。張正見了，奇特地：“王爺，你扯它乾甚麼？”李智雲含著笑道：“待會兒你就曉得了。”

李智雲考慮了半晌，道：“不瞞王先生，家兄剋日得了瘧瘴，由一名賈大夫診治。但是，賈大夫用遍了治瘧的方劑，家兄的病情始終不見轉機。長輩偶爾得知東晉葛洪的《肘後備急方》中，有青蒿治瘧一方，傳聞青蒿治瘧特彆有效。但是，賈大夫按方施藥，家兄的病情仍不見好轉，不知是何原因？”

李智雲心中的迷團終究解開了，頓時表情開暢。接下來，他要弄清楚黃花蒿究竟長得啥模樣，便道：“王先生，貴府可有黃花蒿？可否取來一觀？”王大夫聽罷，站了起來，道：“李公子，請跟我來。”李智雲覺得王大夫要帶他去藥房，但王大夫卻領他走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的內裡。

老先生點了點頭，道：“李公子，老夫姓王，祖上世代行醫，在祿城開了一家診鋪，隻因遁藏戰亂，才搬到這鳳凰村居住。老夫隻此一女，常日待之如掌上明珠，隻因老夫剋日偶得風寒，身材不適，而一病人又急需一味草藥，小女才帶著丫環上山采藥，不想被毒蛇所傷，幸得李公子脫手相救，老夫感激不儘！”

“長輩姓李。”

王大夫聽罷，笑了笑，道：“青蒿治瘧確是良方，但仍需細心鑒彆藥材，方纔安妥。”李智雲冇聽明白，趕緊道：“請王先生可否說得詳細一點？”王大夫沉吟半晌，道：“青蒿因時因地叫法各不不異，葛洪書上所記錄之青蒿，並非現當代上所說的青蒿，而是黃花蒿。青蒿也叫香蒿，黃花蒿也叫臭蒿、苦蒿。那位賈大夫或許並冇有弄清楚香蒿和臭蒿的不同，以香蒿入藥，天然勞而無功。作為醫者，不能拘泥於書籍，應勤於實際，細心辯白各種藥材的藥性，不然必定失之毫厘，差之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