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雲將劉樹義拉到一旁,從侍衛手中接過一隻沉甸甸的楠木箱子,遞給他道:“樹義,這內裡有二百兩黃金,你們到了南洋,不管是做買賣還是捐官,應當都夠了。”劉樹義接過箱子,交給一旁的仆人,然後感激地看著李智雲,道:“智雲,感謝你為我所做的統統!”李智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樹義,咱倆是好兄弟,不要說如許見外的話。”
二人拜彆後,李智雲正欲回身,忽見韋小寶領著一人倉促而來,稟報導:“王爺,柴先生來了。”李智雲回身望去,隻見韋小寶身邊站著一名年青公子,身著精美綢袍,頭戴瓜皮帽,舉止溫文爾雅。他麵帶淺笑,拱手道:“柴胡拜見楚王殿下。”李智雲趕緊行禮,客氣道:“柴先生,有勞了,請隨我來。”
夜幕如一名沉默的畫家,悄悄來臨,將天涯塗抹成幽深的藍黑,其吊頸掛著一輪潔白的明月,好像鑲嵌於天幕之上的明珠,傾灑下如霜似雪的清輝,將一座孤寂的天井覆蓋在一片銀紗之下。秋風蕭瑟,無情地掃過枯枝敗葉,收回陣陣“沙沙”的聲響,宛以降落的感喟,在這偌大的天井中迴盪,更添了幾分孤單與苦楚。
寫完以後,他再次朗讀了一遍,眼眶中不由蓄滿了晶瑩的淚水,那是對過往光陰的記念,對將來的蒼茫,以及對朋友深深的憐惜。半晌以後,幾顆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劈劈啪啪”地滴落在紙上,暈開了墨跡,也暈開了貳心中的愁緒。這些淚水,既是為落空的朋友而流,也是為本身在這亂世中的無法與掙紮而流。
聽了裴寂的一番話,李淵沉默很久,終是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道:“看來,劉文靜命不該絕,或許這是天意吧。罷了,這件事就讓它疇昔吧,休要再提起,免得鬨得民氣惶惑。”裴寂一聽,如釋重負,趕緊跪下叩首道:“微臣遵旨!”
宅院依官道而建,大門上高懸著一盞燈籠,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擺,其上“堆棧”二字模糊可辨。周遭暗影重重,侍衛們的身影在夜幕下若隱若現,他們手中的刀劍如同暗夜中的冷月,閃動著令民氣悸的寒芒。明顯,這家堆棧被一層無形的鐵壁緊緊包裹,保護著此中的奧妙。
二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低頭細看,不由驚呼道:“文靜,如何是你?你還活著?”劉文靜聞言,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活著,活著……”二哥趕緊俯身,將他扶起,眼中閃動著衝動的光芒,道:“文靜,快起來,讓我好好地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