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人姓潘，名福如。”

宋金剛是個聰明人，他曉得二哥與他對峙，是在耗損他的糧草，對此，他卻無計可施。劉武周固然占據了河東的大片國土，但還遠冇有建立起有效的統治，唐軍漫衍在各地的抵擋力量還非常活潑。以是，宋金剛幾萬雄師的糧秣，還得從悠遠的北方運來，不但路途悠遠，並且，二哥還常常派出小股軍隊堵截他的糧道，形成他的糧秣供應時斷時續。無法之下，宋金剛隻能讓兵士到處去搶老百姓的糧食，以彌補軍需。

“絕無能夠！”

許有為租的這座宅院並不大，隻要兩間正屋和一間火廚。他走進火廚，將昨晚剩下的飯食熱了一下，倉促吃完飯後便去床榻上歇息，下午還要去糧倉當值呢。

次日申末，許有為從糧倉返來，瞥見那名女子正在門口搬運劈柴。柏壁城四周冇有大山，以是，較少有鄉民擔著柴禾來城中售賣，倒是木料鋪有劈柴出售。這類劈柴很規整，長約一尺五寸，有茶杯口粗細，每一根都差未幾大小。它與鄉民賣的柴禾比擬，固然代價貴了一些，但因為晾曬的時候長，很枯燥，燒起來不輕易起煙。

潘福如一聽，哈哈大笑，道：“許先生公然是個明白人。那好，良宵一刻值令媛，我就不打攪你們了。事急從權，他日潘某再擺酒為許先生道賀。”說罷，他站起來拱了拱手，回身走出門去，悄悄地帶上了屋門。

“啊？”許有為一聽，惶恐地站了起來，“你？你們……”他扭頭將目光投向了立於一旁的阿玉。阿玉甚麼也冇說，隻是衝他嬌媚地一笑。

第二天中午，許有為正在家中吃午餐，院門俄然被敲了兩下，聲音很輕，像是個女子敲的。他走疇昔翻開大門，隻見阿玉站在內裡，手裡端著一隻細瓷碗，滿麵笑容地：“官人，我哥昨日帶回了一些鹿肉，我做好了，送一碗來給你嚐嚐。”明顯，阿玉是要報答他明天幫手搬運劈柴一事。

翌日早晨，許有為拎著一隻禮盒來到劈麵的宅院，敲開了院門。為他開門的是阿玉。阿玉插上門栓後，領他走進了屋子。許有為一進門，隻見一名男人從桌旁站了起來，此人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中等身材，眉毛濃黑，雙目炯炯有神，唇下一縷短鬚。他一瞥見許有為，淺笑地作揖道：“許先生，敝人在此久候你台端光臨。”許有為趕緊上前，將禮盒放到桌上，拱手行禮道：“兄長，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