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招,小人這就招,”鄭山從地上爬了起來,“老爺,這隻銀鐲是小人從城外翠屏山上的尼姑庵中偷的。”
這時候,蔡虎已經將那隻銀鐲子取來了。李智雲接過來與手中的銀鐲對比了一下,然後遞給王縣令道:“你看,這兩隻鐲子的式樣、成色一模一樣,應當是一對。”王縣令接疇昔瞧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舉起那隻鐲子道:“鄭山,你從實招來,這隻鐲子你是從那裡偷來的?”鄭山一聽,矢口否定:“老爺明鑒,這隻銀鐲是小人家的家傳之物,一向隨身照顧,是他們從小人身上搶走的。”說罷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李智雲。
在鄭山的帶領下,大夥兒穿過廣大的佛殿,來到了後院。後院裡有好幾排平房,鄭山指著一間屋子道:“小人的鐲子就是從這間屋裡偷的。”
“回老爺,小人姓鄭,名山,家住城外大榕村,在家務農。”
這天,李智雲帶著兩名屬官從縣衙出來,向楚王堆棧方向走去。畫像張貼出去好幾天了,侍衛和衙役們大索全城,四周的州裡也都找遍了,但是,仍然冇有刺探到阿誰婢女的下落,李智雲心中不由焦心起來。日子一天六合疇昔了,案情卻冇有涓滴的停頓,而他又不能在邠州無窮期地住下去,下一步該如何辦呢?
一下子來這麼多公人,把庵裡的尼姑們嚇壞了,有人把庵主找來了。庵主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比丘尼,從麵相上看很馴良。她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諸位官差來寒寺有何公乾?”王縣令尚未答話,李智雲合掌道:“師太,打攪了,敢問師太法號?”
李智雲接過來一瞧,這隻銀鐲看上去很眼熟,他瞧了瞧鐲子的內壁,上麵鏨著兩個小字:魏記。李智雲麵前一亮,這隻鐲子跟他們在樓員孃家找到的那隻不是一模一樣嗎?他抬開端來,對蔡虎道:“你頓時回堆棧,去我的房間。你前次在丫環房裡找到的那隻銀鐲就放在書案上,拿了鐲子當即去縣衙找我們。”蔡虎抱拳領命而去。
“大膽刁徒!”王縣令一拍驚堂木,“看來,不給你用刑,你是不肯說實話了,來人……”
李智雲走了疇昔,對婦女道:“既然冇丟甚麼東西,你快走吧,把這小我交給我們措置好了。”他讓張正將竊賊帶到無人之處,高低打量著他。這個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甚麼好人。竊賊雖被抓了個現行,卻仍然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式,瞪眼道:“你們是甚麼人?憑甚麼抓我?”李智雲冇有理睬他,而是對蔡虎道:“搜搜他的身。”蔡虎上前,將男人滿身高低摸了一遍,最後,從他懷裡摸出一隻銀鐲子,回身遞給了李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