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書省。”
“好吧。”
“楚王,我們的錢莊運營得還不錯,就是分號開得太少了,覆蓋範圍還不太廣。我本籌算再增開幾家分號,可這資金實在週轉不過來。我們的堆棧和酒坊固然很贏利,錢坊的油水也大,可新軍和兵工廠的開消也實在驚人。”
“兒臣以為,彆人無路可走前來投奔,我們殺了他是不義。”
一旁服侍的寺人給羊樽斟上禦酒,在當代,“羊”與“祥”為通用字,用羊樽盛酒,表示繁華吉利。阿爸端起羊樽道:“來,我們乾了。”兩人舉杯後各飲了一口。阿爸放下羊樽後,道:“處羅可汗,你也曾是一國之君,應當曉得當君王的不易。朕那表弟楊廣放手西去,將這副爛攤子扔給了朕,朕當這個家真是太不輕易了!江山破裂,民不聊生,就拿關中地區來講吧,大業十年另有一百二十萬戶,可現在隻剩下了四十二萬戶,連四成都不到,其他處所人丁減少得更短長,正所謂‘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