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心微蹙,“漠歌,你在計算些甚麼?”我心中模糊有些不快,隻當他是為著我剛纔的話有些彆扭起來,我幽幽歎道:“你明知我不過是為著擔憂惇兒,一時情急,你又何必與我計算?”
他展轉親吻著我的臉頰,沿著秀致的眉心,細挺的鼻梁漸漸下落,最後落在了我粉光若膩的唇畔。我緩緩闔上雙眼,任由他青髭漸生的唇瓣微微地刺痛著我的嘴唇,那如有若無的一絲酥疼卻又是那樣的恰到好處,令我一顆心如懸浮在胸腔中,彷彿草長鶯飛的季候放飛了那一方精美高雅的紙鳶,隨風飄零,不知來路,不知歸處,唯有緊緊地抓住那繫住運氣的紅線,任他粗糙的指腹如輕風輕觸慢擷,衣裳漸漸滑落,若層層剝落的花瓣飄零,光亮如玉的身材漸次熔化成水,膠葛蜿蜒成一朵盛放的妖豔紅蓮。
他聞言忙道:“庇護王妃,原是部屬的分內之事!”
他順著我的眸光望去,亦立即反應過來,眉頭一蹙,附在我耳畔啞聲道:“箭在弦上……你也忍心?”
我情知此時若要他停手,隻怕殺了他他也是斷斷不肯的,待要開口,又怕驚醒了惇兒,目光一溜,卻正正瞧見靠窗處一盞憩息所用的美人榻,情急之下忙推了他一把,卻向著那美人榻努了努嘴。他頓時了悟,邪肆一笑後旋即將我打橫抱起,肩膀一抬便撞下了銅鉤,任由那錦帳流瀑普通刹時傾落,帳內帳外,視野頓時隔阻。
他身子微震,微一遊移,很快便站起家來,垂首不語。我目睹如此,一時卻也不知說甚麼纔好了,轉眼卻見惇兒已似有些乏意,靠在我腰身邊小腦袋一點一點。我悄悄給靜竹使了個眼色,靜竹會心,走近前來便探手要抱過惇兒。未料隻悄悄一碰,他便驀地警省了,瞪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看著靜竹,一臉防備。
那是……
作者有話要說:困、累、胃痛、頭疼……洛洛明天被灌酒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我說著回身,卻驀地發明漠歌正一臉怔忡地望著惇兒,眼底一片溫軟。淺微的笑意垂垂出現,卻又如有若無地異化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有點寥寂,有點落寞,但是令我猝然心悸的倒是那最後定格的一絲熙亮,清冽中透著近乎痛苦的蒼茫,一閃即逝,卻已充足我看的清楚。
春寒未儘的氣候,那美人榻上便流轉著淡淡的沁涼。我甫一躺下身子,便被那涼竹的榻身冰得悄悄哼了一聲,但是隻是一瞬,他熱燙的身子很快便覆了上來。狹長的美人榻因著他的插手便愈發顯得擁堵了,我動體味纜子,隻覺胸腔的氣味彷彿被刹時篡奪了,我有些氣味不穩,軟軟地睨他,抬手悄悄抵在了他的心口。但是這偶然的一個行動卻令他猝然更形鎮靜了起來,大掌一揮,我方陡覺身下一涼,素白的襯裙已被他掀至腰際,他滾燙的掌心於下一刻緊緊地覆上了我光滑的腿側,一起往上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