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罷。”我緩緩點頭，無法歎道：“情之累人，爭如葉消枝瘦。身在彀中，其中滋味，當真是無由、無法，旁人便再多慧根，也當真是品不出此中三分的。”

繡夜訥訥道：“妝晨姊明知皇上是認錯了人，竟然也甘心如此？奴婢當真是不懂她了。”

“蜜斯，莫非妝晨姊當時就跟皇上——”繡夜驀地也想明白了，咬指驚道。“但是，皇上為何會不管妝晨姊呢？妝晨姊跟著蜜斯這麼多年，不看僧麵看佛麵，皇上總也不該如許絕情纔是嗬！”

我點點頭，“不錯，我也記得，差未幾已是一月前的事情了。”

“啊……這——！”繡夜驚得圓睜雙眼，一臉不敢置信。

我歎道：“允祺生性自大又多疑，他必定會以為妝晨蓄意謀寵，到時彆說是母憑子貴，隻怕這孩子能不能安然生下，都還難說得很！”

“我會給你安排好去處。”我轉過身去，隻覺多看她一眼就再積憤難平。

我吃了一驚，忍不住挑眉道：“何為麼一驚一乍的？”

我攬鏡擺佈瞧了瞧，繡夜有些惶恐道：“蜜斯，會不會過分簡樸了？”

“妝晨姊——”繡夜亦哽嚥了起來，“你當真是為了喜好皇上，就幫著皇上算計蜜斯，讒諂王爺麼？”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