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設想不出是如何的發明會讓他俄然明白那並不是我,一時也非常納罕。
他是那樣地熟諳著我,我的心,我的身材,每一處都曾在他的撫觸下綻放出那令人迷亂的光彩。氣味垂垂地短促起來,我仍極力啞忍,扭頭閃避著他逐步熾熱的親吻,泠然道:“拓跋朔,我還冇有諒解你!”
他頓了頓,俄然清吟:“今宵酒醒那邊?楊柳岸、晨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他卻似並不覺得然,低低道:“死不了。”
我沉吟半晌,猶疑道:“恭定王府?”
他唇畔微勾,俯身輕歎:“冇有彆人。”感遭到我身子的輕顫,他收回擊,以著那樣遲緩而磨人的速率沿著我的頸項緩緩撩落。褻衣的盤扣很快開了,茭白的肌膚如雪般沁涼,可皮下的熱度卻已似要將我炙傷。“隻要你,”他將臉埋入,再次低語,“冇有彆人,隻要你。”
我聽他竟說的如此冷酷無情,一時心中不由悲喜參半。喜的是他對熙華倒果然是並無用心,悲的是他既已娶了她,卻對她如此薄情。他見我不說話,攏了攏我頰邊的髮絲,歎道:“你又胡思亂想甚麼了?我對你的情意,莫非你還不明白?”
他的手掌扣在我腰間悄悄使力,鎮聲道:“事到現在,你怎能如此疑我?”
他點頭。“最首要的是,你若要走,必定會將你那兩名家生丫頭一併帶走,可漠歌他們尋來尋去卻也隻尋得這麼一具屍身,這不由得我不思疑。並且,你既答允了要帶惇兒去看花燈,又怎會俄然起意要逃回楚朝呢?既然那女屍並不是你,而身上的衣裳和金飾卻又清楚是你的,那麼便隻能申明一點,這是有人決計布了一個假死之局!”他望了我一眼,歎道:“隻是當時我並不必定你是不是夥同了葉知秋用心如此,好讓我覺得你已經死去,完整斷念,想到你或許對我絕情至此,一時憤激,一時又深覺寥然。”
高句麗……我心頭一冷,語氣亦不由淡了幾分,哂道:“思賢王之勢如日中天,瞧著刺心的怕也不止一個恭定。”
我一怔,“拓跋恭豈能坐視?”
他提起阿珺,不知阿珺出了何事,不由微微訝異,“不錯,我見那孩子生的劃一聰明,又是靜竹的親弟,便將他留在惇兒身邊了。阿珺如何了?”
“說便說話,誰要你亂髮誓了!”我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唇,微微變了神采,輕斥道。
他不解,訝然挑眉,“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