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能得以這十幾年的承平，可真是靠了這虞妃一張臉啊。”他未曾答覆我的疑問，反倒俄然歎到，目中似有似無的迷離之意漸漸分散開來。

他一怔，滿臉憤惱隻不便發作，抬高了嗓音恨恨道：“當日你賜本王那一刀，本王毫不會善罷甘休！”

他點頭道：“我不是擔憂這個，王妃，王爺還交代過不管產生任何事，王妃隻好好待在府中，不成勞煩王妃來回。”

他淡淡道：“……又是聞聲。皇後這些年來，還真是冇甚麼長進。”

他望著我風塵仆仆的模樣，蹙眉道：“看來漠歌當真是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

我亦心有所感，忍不住道：“臣妾心中也非常猶疑，皇上並未親眼看到亂黨的行跡，隻是聞聲虞妃與亂黨密談，如此罪名坐實，便不容再翻了。”

我一怔，“娘娘原不是養著一隻麼？”

熙華公主？！我心頭大震，一時竟不知說甚麼纔好。忽聽得屏風後拓跋朔低聲道：“但是宓兒來了？”

我鎮聲道：“你不必憂心，王爺若要怪責，我自會替你擺脫。”

我被他說中苦衷，低低道：“臣妾不敢妄自測度。”

他點頭，抓了我手掌熨帖在心口，“前次白獺髓之事，我當時也是氣胡塗了，受那陳然一招認便草率認了虞妃的罪。”

他話音未落，我已不堪忍耐一把掙開他手，鎮聲道：“現在漠國正與犬戎交兵，勢如水火，王爺有此大誌壯誌便固然上陣殺敵，何必在本宮一介婦人麵前如此聒噪！”

我說著便繞開他往出走去，未料他卻不顧避諱一把扯住我手臂，“你對勁甚麼？拓跋朔不過仗動手上有兵權，平日便不將本王放在眼中，哼，有朝一日驍騎營的帥印落在本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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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歌不吭氣，望著我的眼神卻垂垂黯然了起來，“王爺不是這個意義。”

他這才訥訥開口：“王爺為了救三王爺，帶兵追了疇昔，卻被犬戎暗自偷襲，中了一箭，不過王妃放心，王爺現下已經無礙了。”

那宮女道：“回王妃的話，是娘娘要的。”

我哂道：“果然是個匹夫。”因顧慮拓跋朔近況，又道：“王爺冇有毀傷罷？”

我垂著視線，精密密的牙齒不經意地齧著下唇，隻不開口。他覷眼瞧我，半晌淡淡道：“虞妃死了？”

他倒是不防我會如此答他，一時有些驚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