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祺俯身辭職,卻在臨回身前,於我耳邊輕聲卻非常果斷地丟下一句,再次令我的心跌到穀底。
我隻感受一股熱流直奔腦門而去,舌頭不由得也打結了:“哪……那裡是啊!”說完又覺不當,忙又道:“不過是姨孃的意義,而宓兒也未感覺……有何不當。身為女子,總有一天是要許人的,與其今後許那不識得的莽夫酸儒,倒不如……是允禎。”我一鼓作氣說完,頓時鬆了口氣,彷彿一世的力量已全數使儘。
“我毫不如你所願。”
我一驚,頓時回想起允祺臨走時略帶踏實的腳步以及臨風那很有怨懟的眼神。怪道我總感覺不對勁,本來表哥竟是扭傷了腳,也難怪臨風活力。我萬冇想到允祺竟有如此情意,心中更是慚愧,下認識地取出那傾國牡丹釵,就著溫和的燭光,隻見釵頭處那朵牡丹素淨地奪民氣魄,“表哥總要分個孰輕孰重。”我忍不住喃喃低語,“他是我嫡親,而允禎即將成為我的夫君,孰輕孰重,卻讓我如何分化……”
我望著允祺,心下難過,表哥定是因為偶然入耳得我勸允禎罷休一搏,覺得我心中看輕於他,故而才生如此大氣,忍不住喚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