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公公批示著那四人將箱子抬到了寢殿,聞言忙道:“回王妃的話,是皇後孃娘叮嚀老奴將這些養顏聖品給王妃送來,請王妃笑納。娘娘另有幾句話讓老奴帶給娘娘。”
手中的茶湯已然微涼,我瞧著殿外鬱鬱蔥蔥的竹林,未曾溶解的白雪積存成厚厚的一層,茭白翠綠,極是相稱。我雖偏疼各色的花兒,但是對竹卻始終存著一份思慕,心無邪念,甘於孤寂,不求貴顯,方能四時常青,終成瀚海。
他垂了眸子,見我親身遞了來,這才受了,極快地攏入了袖中,笑意愈發粲然,“王妃抬愛,老奴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身子一軟,頓時哭倒在他懷中,他忙將我緊緊摟住,連聲欣喜起來。
他一怔,“宓兒,你?”
我這尚且暗自揣摩,那壁廂她已肅了麵
許是瞧著我精力不濟,拓跋朔又陪了我一日,到了第二日上說道軍務繁忙,簡樸用過了午膳便趕回了驍騎營。我送了他走後返回寢殿,眼看擺佈無事便抱起那方纔裁製出形樣的裡衣縫了起來。午膳時按例與惇兒一同用餐,瞧著惇兒對我愈來愈靠近服帖,惠娘也非常欣喜。
“奴婢瞧著,皇後送來這些物事,倒像是要拉攏王妃的意義。”妝晨道,“那虞妃如此得寵,皇後心中怕也不安生罷?現在因王妃之事而令虞妃受罰,她心中指不定多痛快呢。”
我心頭微動,模糊感覺皇後之意彷彿表示虞妃之事是我用心設想,不知她究竟何意,隻得依依笑道:“這個天然,娘娘如此體惜本宮,實在是本宮的福分。即便娘娘不說,本宮亦籌辦進宮親身拜謝娘孃的多番拂照,請公公為本宮回稟娘娘,本宮明日便焚香沐浴,進宮覲見,還請娘娘屆時撥冗相見。”
“王妃,奴婢陪您漫步去罷?”
我見他推拒,因而親身遞到他手中,笑道:“娘娘有何話要催促本宮,公公請講。”
我亦點頭,“拉攏倒也一定,王爺並非皇後嫡子,我這個王妃她又怎會放在心上?何況因著三王之事……她對我,向來是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