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拓跋朔,我冇有孤負你的信賴,我將惇兒照顧得很好,我生下了我們的恪兒,但是你,但是你呢?你會不會孤負我對你的信賴?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交心,卻道故交心易變。
允禎點頭道:“對。我會安排靠近侍衛帶兵一起護送,保你安危。”
恪兒窩在錦衾中本隻穿了一件繡雙魚戲水的湖綠色雲錦肚兜,脖頸上幾串珠玉掛飾,撤除允禎所贈的長命鎖外,更有五彩絲絛墜著的護身符兩道,倒是我去看望姨母時,姨母悉心所贈。手腕與腳腕上各一對純金嵌寶石鐲子,形如雲龍首尾相接。手上一對鑲嵌紅寶,腳上一對倒是鑲嵌藍寶,皆纏繞有五彩絲縷,名為辟兵繒。因著春寒未儘,特彆恪兒的體質並不太好,秀蓮很快便抱過一件鑲絲棉裡子的撒花朱錦小褂來給恪兒穿上。那褂子成心做得大了,穿上直能到了恪兒的膝蓋處,再套上一雙嵌赤金絲虎鬚,紅寶虎睛的虎魄色虎頭絲履。恪兒膩在我懷中非常舒暢地掙著身子,肉呼呼的小拳頭跟著口中咿咿呀呀的叫聲一下下揮動著,小腳也是不斷地踢蹬,彷彿不知有多歡樂。
“有些事?宓兒,我不想你私行冒險。”允禎也走了過來,探首望著恪兒,欲言又止。他伸手握住恪兒肉肉的小拳頭,悄悄揉著,但是眼神倒是垂垂柔了起來,似極了昔日延佑殿前那汪玉帶池水,清波微漾,靜雅惱人。
我話中的意義再清楚不過,端看他是否肯對我說出真相,靜竹曾說見到他從王府中出來,似與拓跋安有所連累,我卻如何也不肯信賴我如許信賴著的漠歌會作出如許的事,叛變拓跋朔,叛變我。我要他親口答覆。
允禎卻道:“宓兒不必引咎,僅憑這逆賊一人之言,朕也不會妄斷漠將軍之罪,隻是……”他蹙了蹙眉,言語間便似很有幾分難堪,“來人,押下!”
刑囚漠歌後不過旬日,允禎便為我刺探到了拓跋朔的動靜,拓跋朔此時底子不在天水,而是在高句麗都城丸都城。
我扭頭望他,他眸中的情感過分度明,我幾近立即便坐實了本身的判定。扭頭望著大殿已極快規複了原狀,眾侍衛按刀而立,歌姬舞伶再次按部就班,我淡淡一笑。
但是倘若漠歌果然是奉了拓跋朔的號令前來,拓跋朔必定也與靜竹一行碰過麵,以靜竹的聰明不成能不對他說出我先前對漠歌的狐疑,拓跋朔又如何能夠調派漠歌前來接我?以是漠歌的俄然前來極有能夠趁著拓跋朔邇來忙於戰事,自顧不暇,截了允禎的來使並冒用拓跋朔的名義前來接我。而拓跋朔也天然並不知我身在那邊,是否安然,隻怕還是一頭霧水擔憂我母子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