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前阿孃說,父王如有了其他孩兒,必會對我置之不睬,以是她要我飲藥,我啞了嗓子後父王便果然對我……對我特彆謹慎在乎。”
許是我從未對他如此冷酷峻厲過,他一時便很有些忍耐不了,見阿珺要為他穿上他方纔脫掉的衣裳,他劈手便奪了過來狠狠地丟在地上,猶是不甘,又恨恨地踩了幾腳。我見他如此耍性子,心底更是氣悶,待要伸手拽過他來,卻見熙華驀地伸手於他,盈盈笑道:“小王爺何必如此活力呢,不若去我那園中頑頑,我叫閔京再陪小王爺頑過便是。”
熙華倒是主動對惇兒道:“小王爺這摔交當真是不錯的,我那園中有個摔交妙手,不知小王爺可有興趣與他頑頑?”
他這才抬眼望瞭望我,卻極快又低了臉去。我見他彆扭,情知現在便再問甚麼也是問不出了,我起家扶著繡夜的手便往重華殿走去,隻淡淡丟下一句。
“是自那日在山顛你不測開口以後麼?”我見他漸漸點頭,忍不住伸手扶他,“你起來。不管是為了甚麼啟事,你能說話了,母妃老是至心為你歡暢的。”
熙華幽幽道:“姊姊,不過是傷了個把個主子,原也不是甚麼緊急的事,隻不過,小王爺但是一向是由著姊姊在顧問的,方纔若不是及時補救,隻怕早已是血濺當場,小王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魄力,可真是多虧了姊姊的悉心教誨呢。”
四周天然是一片沉寂,熙華聽得我並不究查此事,自也放心,悻悻然便回身去了。繡夜恨恨地瞪著她的背影,口中怒道:“果然是個禍胚子,但得見了她的麵,必無功德!”說罷扶我在椅上坐下,謹慎地為我揉起後心來,“王妃可感覺不舒暢麼,奴婢去喊那衛太醫來為王妃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