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話語伴跟著熾熱的氣味一併地鋪灑在我後肩頸處,我隻來得及驚呼一聲,身子便被一股果斷而不容置疑的力道全部抱起,帶著渾身的溫水淋漓濕答答地便重重撞入了一個結實的度量中。
我啼笑皆非,此人——竟渾不知我是為了他想!固然我本身並不慣如此安睡,卻礙著他的對峙,少不得作了讓步,放棄了穿上褻衣,順著他的力道伏在貳心口緩緩睡去,一夜無魘。
靜竹近前福了一福,方遞過那匣子笑道:“宮裡來人送來的,說是上好的長白雙頭人蔘,極難尋著的,便是宮裡藥庫統共也隻得三株。”
他卻置若罔聞,穿過我腋下緊緊桎梏住我身子的手臂更增了三分力道將我整小我從浴桶中抱了出來,跟著極快地哈腰,一手穿過我膝下向上一抬,我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人已被他打橫抱起。我半為羞赧,半為惶急,伸直著身子將臉埋進他胸口處綿軟光滑的衣裳裡,聲音便悶悶地傳來。“王爺……”
“王爺……”繡夜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想想不對,忙又跪了下去,手中猶然捏著那滴水的棉巾,漲紅著臉不知說甚麼纔好了。
唯我罷了,因為無需自謙,以是何必自謙?
“光亮正大。”他卻不惱,悄悄哼了聲,但是語聲中倒是清楚的愉悅與稱心。“因為……名正言順。”
“無妨。”我擺了擺手,目睹屋中更無外人,翻開錦衾便滑下榻去。繡夜緊隨我身後,忙拎了一件湖水綠的軟羅袍為我裹在了身上,悄悄繫好腰間的束帶。我趿拉著石青色繡海棠的緞麵繡鞋走到打扮台前坐下,凝睇著鏡中的本身,目光對上眼下那清楚的一點硃紅,心頭一震,一時恍忽,一時警省。我驀地抬手扶住銅鏡,新筍般的指尖緩緩掠過眼下那一點刺目。我曼聲開口:“靜竹,王爺現下不在府中罷?”
我低低應了聲,為著她俄然拉開了床幃,突然突入的那一絲亮光晃得我眼暈不已,忙抬手擋住了眼睛。繡夜見了我的行動便非常惶恐,敏捷擋在了我身前,一疊聲地自責道:“都怪奴婢不謹慎,王妃可刺著眼了?”
他一怔,頓時覺悟我濕答答地便被他抱了出來,□在氛圍中的肌膚上卻也果然有些澀然。他許是念及我身材,目中頓時閃過自責之色,忙跟著鑽入了錦衾中輕手重腳地摟住了我,附耳歎道:“是我的忽視。”
“是。”靜竹雖是微微一怔,卻還是地點點頭,應了聲便躬身退了出去,並未多問。
“如何,這麼快便已傳到宮中了?”我不由悄悄心驚,從我回府到現下不過一夜,亦隻不過是晚膳前拓跋朔傳來一名太醫為我撫了撫脈,宮中竟便已得了動靜,竟派人送來如此貴重的補品。如此速率,倒真是……令我不得不留意在乎了。